一连几天,赵葵都处在嫉妒焦虑之中,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对于他这样一个从幼年时期就饱受封建思想熏陶的官吏,在这样一个信封君为臣纲的社会,让这样一个位居显赫职位的人一下子变身成为反贼,的确不是一件很容易接受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赵葵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贾似道的死对于赵葵来说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干系的,无论贾似道曾经做过什么,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这样就把所有的罪责一下子都压到了赵葵的头上。
更何况赵葵曾经还派部下假冒盗匪帮助聂磐,如果皇帝治他一个谋杀同僚之罪,下狱斩首,乃至株连九族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现实和赵葵的xing格决定了赵葵不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聂磐和杨过的身上,即使他这样做了,也洗不清自己了,没有人相信贾似道被杀这件事情不是赵葵指示的,而他只能听天由命了,一连几天赵葵都只能忐忑不安的待在隆兴府等着朝廷的圣旨。
这几天,聂磐每天都至少来看赵葵不下三遍,除了安慰赵葵不要过于忧虑,就是劝他扯旗造反,反正湖南有三万军队,都是赵葵一手建立的,对他有着绝对的忠诚,何必等着交出兵权之后等着被砍头?更何况以后还可以打过长江去,还可以收复汉人的失地,还可以实现赵葵光复汉室河山的梦想
聂磐的话对赵葵的确有很大的影响,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不做点什么,被招到京城,轻则下狱,重则斩首,甚至株连九族。不过,就这样反了又不能下定决心,只能犹豫,犹豫,再犹豫
“圣旨到!”
在忐忑不安心情中度过了整整五天五夜之后,赵葵终于等到了他最渴望等到而又最不愿等到的这一声拉长着腔调的太监声音。
“赵葵接旨!”伴随着尖锐的男腔,一个年级大约在五十左右,身穿红色太监服的高级太监,在几十个盔甲光亮的御林军的簇拥之下,趾高气扬的走进了巡抚使衙门。
“罪臣赵葵领旨!”赵葵忐忑不安的走出了大堂,面色忧虑的跪倒在地,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等着太监宣读圣旨。
“赵葵勾结江湖草莽,谋杀江西巡抚使贾似道,罪不可赦,朝野为之震惊,圣旨到时革去一切官职,由御林军捉拿进京,交由大理寺审讯。钦此!”
太监拉长着声音把手里的圣旨丢在了地上,扫视了一眼左右的御林军,下令道:“还愣着做什么呀?把人抓起来,咱们立刻返程呀!”
“谨遵公公之命!”几十个御林军答应一声,纷纷就要上前捉拿跪在地上的湖南路巡抚使赵葵。
“不许碰我们赵大人,是贾似道谋杀我家大人在前,我们赵大人才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而且杀人的是杨过,也不是我们赵大人指使的,你们凭什么抓我们的赵大人?”以孔勇为首的官差纷纷跳了出来阻挡御林军抓赵葵。
“怎么?你们还反了不成?统统给我抓起来!“老太监铁青着脸,一挥手示意御林军抓人。
“孔勇,千万不能鲁莽行事!你们这是抗旨啊,谁也不许乱动,我跟着公共进京好了,所有的是非曲折我会向皇上解释清楚的,我想圣上一定不会冤枉好人的。“赵葵悲痛欲绝的站出来阻止孔勇等人的行为。
“此时不反,更待何时?难道赵大人还想像岳武穆一样惨死吗?难道莫须有的罪名还不够赵大人警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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