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山摇。
时间不大,狼群消失在丛山峻岭之中,一切恢复如旧,就像他们从来也没有来过一样。
保安军的兵丁端着枪走出山坳,没了狼群,他们像是捡了命一般欢呼雀跃,大难不死,令每一个保安军都觉得庆幸,他们撒开腿拼命的往回走,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文曲镇。
耿海路擦了擦额头的汗,重新背上牛一刀就要走,张顺老人拦住他,吩咐朱五道:“胖子,去拖具死尸过来,给三少爷换身衣服。”
朱五一摸脑袋,没明白老头什么意思,张顺催促道:“快去。”
朱五不情愿的拖了一具身材和牛一刀相似的保安军尸体回来,把两个人的衣服换了换。耿海路这才背起牛一刀和紫绛公主两个人先行一步回腾家。
张顺见牛一刀走了,这才长叹一声道:“保安军不会善罢甘休的。”
朱五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终于明白了,道:“三爷这是死了!”
张顺一笑,道:“对,反应的还挺快。”
晌午十分,牛家祭祖的车队,回到了腾家,老太太陈氏醒了过来,在九月和寒月的搀扶下,先是去看了看牛一刀,紫绛公主已经将血玉含蝉重新给牛一刀戴上,她本人一刻不离的守在牛一刀的床前,生怕牛一刀有什么闪失。
牛家祭祀的队伍刚回来没有一个时辰,保安军便将腾家围了个水泄不通。还真让张顺猜对了,保安军司令韩天魁亲自带人到了腾家。滕王爷带着耿海路挡在门口,韩天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只有一个要求:交出杀死蒋副官的凶手。
耿海路眼含泪花,道:“犬子被那狼人咬死了。”
韩天魁半信半疑,道:“尸体呢?我要活见人,死见尸!”
“韩司令,犬子就埋在了遇害地的附近,人死为大,请您饶过他吧!”
“饶过他?那蒋副官就这么白死啦?”韩天魁不依不饶。
老王爷一直没言声,见韩天魁不肯罢休,道:“韩天魁,你那狗副官瞎了眼,敢对皇上御赐的紫绛不敬,死有余辜。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对此事不再深究,若是你非要纠缠,那我只好将此事向皇上和太后禀明,请旨定夺。”
韩天魁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忖招惹不起滕王爷,于是低头抱拳,谦卑道:“王爷息怒,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蒋副官的家人闹的凶,我也是没办法,下面兄弟都看着呢,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不是?”
滕王爷绷着脸,扫了一眼门外的保安军,冷冷的道:“你这是干什么?要抄家么?”
韩天魁知道占不了便宜,又听说凶手已经死了,多少心里平衡了些,急忙赔上笑脸,道:“王爷严重了,这就撤,这就撤!”韩天魁说着挥了挥手,保安军呼啦啦退了下去。
滕王爷一脸怒气,也不打招呼,甩了一张冷脸扭身回了院子。
韩天魁碰了一鼻子灰,心有不甘,暗自吩咐身边的副官道:“派人去看看,害死蒋副官的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死了,他不死,这事没完!”
耿海路目送着韩天魁带人离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幸亏张顺机智,否则还不知如何对付韩天魁。
直到傍晚,牛一刀才醒了过来。一家人围拢在他旁边,陈氏长出了一口气,叹道:“阿弥陀佛,吓死我了。”
寒月开心的笑了,道:“三哥,你醒啦,饿不饿?”
牛一刀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奶奶脸上,他微弱的声音道:“奶奶,我梦见我爹了,他还活着!”
一句话,众人无不泪眼婆娑,陈氏久久没有说话,自从牛犇出事,一年来,这个家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好好的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俊梅一直下落不明;剩下的老弱病残,如今寄人篱下,隐姓埋名,不知何时是个头。
陈氏正在伤心之时,滕王爷带着耿海路过来看望牛一刀,陈氏急忙止住悲伤,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王爷,这回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