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八耻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老管家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别的本事没有,打探点儿消息什么的,还是行的。虽然我在隆裕太后身边只是端屎端尿的差,但是很多事还是能听点儿风声的。另外,我和宫里的太监宫女相处的还不错,只要稍加留意,总会知道点儿消息。”
牛福听得激动,没想到三少爷还给自己留下这么个活菩萨,心中激动,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也不瞒你,我一直都在找我家老爷的尸首,老夫人吩咐下来,要想办法带老爷回老家,葬在祖籍,落叶归根!否则,逢年过节,儿孙们,连个祭拜的坟头都找不到。”
王八耻早已经猜到,此刻会心的一笑,道:“老管家,你放心,我回去立刻帮你查一查,一定能找到你家老爷的尸首,不过,要是宫内传闻是真的,恐怕找到的就不一定是你家老爷。”
“这个我明白,宰白鸭我是知道的,要是找到我家老爷尸首,发现不是他,那我才高兴呢,说明我家老爷还活着,活着!”牛福一脸激动,酒劲上头,不由得说话的声音高了起来。
王八耻笑着将杯里的酒喝了,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快回去,回去晚了,张公公又要打板子了。有什么消息,我会找机会出来找你!”
牛福喝得有点多,晃晃悠悠的起身相送,王八耻辞别牛福,一路小跑着消失在石头巷尽头。
很长时间以来,牛福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牛千刀也同样高兴,爹的事终于有了点眉目,从王八耻的话里,他分析,父亲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
牛福和牛千刀推杯换盏,喝得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牛福先起来生火做饭,院子里的雪两寸多深,他又把院子打扫干净,很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干什么都不觉得累。
正如牛福所言,谁着急谁沉不住气。正月十五的夜里,咚咚咚,一阵短促而轻微的敲门声传来,牛福和牛千刀跟着紧张起来,不知道这是马赛花还是王八耻。
牛福慢慢悠悠的来到门口,高声道:“谁呀?”
“老人家,我是来找牛千刀的。”
牛福一愣,这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来的人既不是王八耻,也不是马赛花,却口口声声要见牛千刀。
“大少爷已经流放两年多了,我看你还是去宁古塔找他吧。”牛福没好气的答道。
“老人家,我是从白马寺来的,麻烦您开开门,我有事和您说。”
牛福立刻明白,这人应该是马赛花派来的。院门一开,一个中年男子闪身走了进来,中年男子个头不高,眯缝着眼,他嘴角微微上翘,给人的感觉是始终在微笑,见了牛福,递过两坛老酒,客气道:“老人家,听说您老爱喝两口,这是专门孝敬您的!”
伸手不打送礼人,牛福笑呵呵的接下,将来人让进屋。
“敢问这位爷贵姓?”
“免贵姓徐,单字一个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