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光绪手谕收好交到了牛千刀手上,“保皇党人是否能兑现承诺不得而知,他们要是耍赖,免不了一场恶斗,我一个人势单力孤,胜算的把握不大。”
牛千刀正要去白马寺,立刻道:“好!我正要去见徐勤,他说有办法找到爹的尸首,我正要去会一会他!”
兄弟二人商量妥当,牛百刀不便久留,约好三月初五的夜里二更,到白马寺山脚下会和后,牛百刀匆忙离去。
牛千刀兴奋的一夜没睡好,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去。牛福没有打扰牛千刀,早早的起来出去买些吃喝用度之物,牛福一晚上也没怎么睡,自从知道牛百刀很早就成为保皇党之后,他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牛百刀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可以说是牛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十三岁就知道赚钱,十六岁就能养活起自己,二十出头,就小有成就,不但有钱,而且和各路达官贵人,富商土豪均能走动的起来,可是越是这样,牛福的心里越不踏实,他瞧不懂牛百刀到底在想什么,这次再见到牛百刀,他突然觉得生疏了许多,一下子变得不像一家人了。兄弟俩相约白马寺,牛福反倒特别担心起牛千刀来,牛福苦一整天都被一种莫名的忧愁困扰着,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三月初五的晚上,天刚擦黑,牛千刀早已经吃罢晚饭,收拾妥当,和牛福告辞,独自赶往白马寺。这条路他太熟悉了,也不知走过多少次,每次来的心情都不一样。牛千刀来到白马寺的山脚下,找了块青石坐在上面等牛百刀。屁股还没坐热,牛百刀便到了,兄弟二人相视而笑。
“老二,我才想起来,不知道徐勤他们在不在,别白跑一趟!”
牛百刀一笑,道:“大哥,你放心吧,我已经和徐勤约好了,估计康先生也会来!”
“是嘛,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隆重?”牛千刀问道。
“三月初五,是保皇党军内部秘密集会的大日子,我和徐勤说好的,我交手谕,他们给咱爹的家书,为了保险起见,我要求见康先生,手谕这种东西,只有亲手交给康先生我才踏实。”
兄弟俩正在商议的功夫,互听不远处一阵车马銮铃的声音传来,牛百刀立刻拉着牛千刀躲进了一棵大树后,牛千刀偷偷的望出去,只见一团黑影越来越近,等走近了才看出来,十几个人簇拥着一驾马车越走越近。牛百刀指着马车,低声道:“应该是康先生到了。”
马车停在通往白马寺的石阶前,从车上下来一个光头胖子,步履蹒跚,走上白马寺,后面的人毕恭毕敬的跟着,落在最后面的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勉励跟着。
“陈侣笙回来的好快啊?”牛百刀自言自语道。
“就是最后那个瘸子?”
牛百刀点点头,道:“大哥,你数了么,康先生身后跟了几个人?”
牛千刀想了想,道:“好像是十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