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泛白,彩霞满天,一轮红日喷薄欲出,张顺和牛一刀满身露水,偷偷的溜回茅草屋屋内,虽然一夜没睡,却是困意皆无,神经异常兴奋。
“张爷爷,出殡其实只是个幌子,运送军火才是真正目的。我看都被兆南的保安军拉走了!”牛一刀道。
张顺道:“看来杜立三也得到了风声,所以才来阻劫,回头有戏看了,看看到底是大清朝的官军厉害,还是土匪杜立三厉害!”
“爷爷的意思是他们要斗一斗喽?”
张顺点点头,接着道:“张作霖和杜立三虽然是结义兄弟,可是张作霖被招安后,便立刻开始剿灭匪患,用以邀功请赏,他早就对杜立三虎视眈眈,只是不敢轻易下手。你二哥带着这么多军火回来,无论是土匪还是官军,谁看了都会眼红,不打才怪呢!”
爷俩倒在炕上各想心事,牛一刀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大哥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这一家人,爷爷和父亲失踪,大哥死的蹊跷,姐姐俊梅生死未知,老奶奶病倒在床上,日子真的是太艰难了。想到自己,身中奇毒,也不知那一天毒发,也就归西了,愁事上头,越想越烦,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牛千刀的葬礼定在了七月十五,头一天,文曲镇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有的送礼,有的表心意,也有的来探虚实。牛家大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下葬的当天,牛家祖墓旁,人山人海,韩天魁义不容辞的担负起司仪的角色,一切井然有序,到了最后是给牛千刀下葬,十几个人抬着牛千刀的楠木棺材,来到事先挖好的墓穴前,正准备下葬,牛一刀从人群中哇的一声大哭,冲了出来,扑倒在大哥的棺材前,死死的拉着大杠,他一身白衣,跪在泥土上,哭嚎不止。这一声哭喊,让寒月也忍不住扑了上去,牛百刀几经劝说也没效果,牛一刀嚷嚷着,非要再见大哥最后一面。几位老者上来劝说牛百刀,这也是人之常情,就看一眼吧,可是牛百刀怎么也不同意。双方僵持不下,尴尬的围着牛千刀的棺材争吵不休。
韩天魁从旁一打听,这才知道,牛家的三少爷根本没死,气得他七窍生烟,碍于牛百刀的面子不好立时发作,翻着白眼在一旁看热闹。
有好事的人,也附和着要看看牛千刀的尸体,众人其实都有一个好奇心,从京城到文曲镇,千里迢迢,一走就是三四个月,牛千刀的尸体竟然不腐烂,奇哉,怪哉!
混乱不堪之际,高八斗站了出来,对牛一刀和寒月道:“你们俩个孩子也真是的,这么不懂事,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功夫得听你二哥的,要不都让人家外人看热闹了不是?有啥事,回家商量,在这儿哭两声就行了!”
高八斗自从知道牛千刀死了,伤心了好久,还没来得及认的女婿就这么没了,真是遗憾,思前想后,他又起了新主意。认识牛百刀也五六年了,两人之前一直合伙倒腾大烟土,关系亲密,此次又见牛百刀当了县令,更是让高八斗心生攀附之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