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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寒沉淀心神,一点点的稳固弥补自己的根基的时候,并州境内在度过了很短暂的平静之后,忽而在某一天又进入了某种混乱中。
起因是一次毫无征兆的地震,范围几乎囊括了整个并州,许多山脉移位,甚至还有一些有名的山峰崩塌,地形变化,引得整个并州都陷入某种不安。
甚至就连七骑会,明月阁,和常王宫,以及其他一些在并州境内有地位的宗门都纷纷派出人马进行打探,可最后都三缄其口,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不过一些好事者还是在事发地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比如一些微不可查的血迹,比如一些微淡却依旧刺鼻的臭味。
只是接下来并州境内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日子一天天过,人们也就逐渐淡忘了这件事。
位于并州东南边境,有一个小宗门,名叫松柏宗,乃是一个宗内最高武力为宝丹境,传承有三百多年的小宗门,虽然这等实力放到整个并州不值一哂,可是在这边陲之地,尤其是两州交界之地却显得相当的强大,至少一名宝丹命武者的震慑力,还是确保了整个宗门的平稳发展,尤其是先后两代宝丹的镇压,让这个小宗门已经逐步立稳了脚跟,只要日后的宗主不犯浑,按部就班的维持下去,运气好,收到了一两个天才的话,或许千年之后,便有可能进阶三流。
可是,这一天,随着一片血色在整个松柏宗上空弥散开来,一声声嘶声力竭,惊慌失措的声音便在这个占地方圆数十里的小宗门上空回荡。
一个个身着青绿色长袍的男女满面绝望的向着宗门外面冲击,却像是撞到一堵无形的墙壁一般,被纷纷反弹回去,落入到逐渐笼罩整个宗门的血雾中,然后这些精气饱满的命武者便一个个行销骨瘦下去,最后竟是成了一具具裹着一层皮的骷髅模样,再无半点生息。
不到半个时辰,这个占地数十里,宗内门人弟子人数超过五百的小宗门就陷入了死寂,无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直到这时,那笼罩在整个宗门上空的血雾才缓缓凝聚,在松柏宗门口凝成了一道血色的身影。
这道身影整个隐藏在一件血色的长袍中,头上还有斗篷遮掩,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浑身逸散的血腥恶臭,以及一种从炼狱的邪恶气息还是让他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多少年了,我都忘了鲜血的滋味,还有这美妙的神魂,啧啧……太可口了,太好吃了,我都感动地流出眼泪。”
血色身影浑身掩映在血色的阴影中,体内发出公鸡一般的“咕咕”声响,他很是沉醉的哼唧了一会,方才抬起头,看了看了无生息的松柏宗驻地,发出一声不满:“就是可惜,这可口的食物太少了,如果是当初……而且我现在实力还不及全盛时期的半成,还是要小心行事,不过,这样可口的食物,还是要多来几次才行,我实在是太饿了。”
随后,这道身影就化作一道血雾,逐渐的散淡下去,向着远方飘去,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难以察觉。
一日后,松柏宗的惨状被发现,立刻在全州境内引发了巨大反响。
要知道,松柏宗虽然整体的实力并不强,最高武力才不过是宝丹境,说他们弱,那也是相对整个并州,相对于七骑会、明月阁,常王宫,大日武宗那等强大的宗门而言,可若是放到边陲,放到他们所在地域的附近,那就十分强悍了。
一名宝丹境的武者有多强,说是翻江倒海有些夸张,可随手打爆一座山峰,一脚截断一条不宽的河流,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就是有如此强手坐镇的宗门,居然在不声不响之间就被屠杀了个干净,全宗上下数百人口最后竟是齐齐死在宗门之内,除却那些刚好外出的弟子,最后竟是一个都没逃出来,而且死状很惨,除了一层皮一具骸骨以外,里里外外所有的精血,内脏,神魂,命相等等竟是全都没了!
这就相当恐怖,至少在松柏宗附近的那些小宗门是人人自危,他们一边派人向七骑会,明月阁,常王宫等这些大宗门求救,一边相互联络,结盟自保。
只是,不等并州境内各方做出反应,离松柏宗较近的两家小宗门竟也在同一天惨遭灭门,死状和松柏宗一模一样。
唯一比松柏宗被灭门时有进步的是,当日有人曾见到那两家被灭门的宗门上空弥散着遮天蔽日的血雾,浩浩荡荡,延绵近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