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她的裙摆流下,但她没有任何惊恐的表现,就连求救的声音都没吼出。
荆凤知道自己的胎儿在这场雨中被天夺走了,对这些命运的无情她没有怨恨任何人,只叹她自己当初不该任性离开家族,不该向往这无情的世界。
“你给我去那木屋前说说这里的情况。”季叔常吩咐一名监工道。
他听到了数十名黑衣人从雨中快速奔走而过的声音,同时跟一旁一位身材矮小的监工道:“六叔,你去拦住那帮死士,七叔找一辆马车来,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被季叔常唤作六叔的男子桀桀的低笑两声,整个人就像一只山耗子般,在雨幕中不停的躲闪,向着黑衣人来临的方向飞快的奔走而去。
江火此时异常冷静,抽出身体内的气血,他整个人就像瘦了好几圈似的,两眼凹陷,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江监事,季少让我来跟你说说荆凤姑娘的情况。”小监工走到木屋前,敲敲木屋门,说道:“是这样的,现在荆凤姑娘很危险,她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呢!”
“嘭!”
没等这位小监工说完,江火的手掌从木门中穿出,一把捏住他的脖子。
江火一步步的走向前,木门挡不住他的身形,两个时辰前坚硬得无论他耗尽什么办法都无法打开的木门就这样被他一爪、一脚间撕碎。
木屑落下,江火出现在门外,木门旁躺着一具尸体。
他自始至终都不曾说一句话,这小监工不值得他耗费太多的时间。
他快步走过,把木门上的钢片扯下,抡在手里。
“七叔!拦住他!”季叔常腾的从太师椅上起身,指着江火吼道。
季叔常身旁的监工扯下身上的制式官服,轻轻的抽出腰间的长刀,冷然道:“少主放心,这小子在我手里撑不下十招!”
“我也相信七叔,但还是小心些好。”
说着,季叔常嘴角咧开一个角度,在两名监工的守卫之下,缓缓踩着监工的背,踏进马车。
“走吧!只要我不在运河边,陛下就拿我季家没办法。”
季叔常扔出的雨伞在车轮的碾压下嘎吱而碎,马车就这样碾过砂砾,碾过鲜血,一路驶去。
江火走到这位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身前,开口道:“就此离去,饶你一命!”
“哼!季家在皇帝面前都未曾退步,你还没皇帝那种身份,就凭你一句黄毛小儿的诳语就想吓到我?”中年男子大笑,这小子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莫非真是失心疯了?
“那好吧。”江火拍拍手中的钢条,毫无章法的一招抡出。
轰!
中年男子快步避开钢条,雨无情的淋下,江火的钢条虽没有削到他,却给他溅了一身的泥渍。
“呸!你这小子根本就没学过多少东西!“男子啐出一口唾沫,手中的长剑顺到身后,一步踏出已然临近江火身旁。
如他所说的那样,江火本就没学过多少功夫,董其昌教他的是如何快速的杀人,而非那些繁琐的招式。
“你杀我试试看。”江火看着身旁的男子,脸上毫无表情,就好像他就是等着这人来杀自己一样。
“呲!”
长剑从江火的腰间穿过,被他一把捏住,腾腾的热气从他抓长剑的手上冒出。
“懂了吧?”
江火轻轻的举起手中的钢条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男子放开手中的剑,仍然被砸到了肩膀,右肩的脱落使他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气,诧异的说道:“你这小子使的是什么功夫,十六七岁的孩子决计没有你这么快的速度?”
“你不需要知道。”江火扯出腰间扎着的长剑,一闪之下追上男子。
钢条再次狠狠的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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