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死,不该死的,总不会死。”
颜夕正默察天色,心不在焉,也没深思他的话,便道:“只是这世上,常常都是不该死的偏死了,而该死的总不死。”
池日丽的脸色比天边的黯云更幽沉,低声自语道:“该死的不死,对了,就像我这样。”
颜夕没听清楚:“吓?”她感觉到丈夫近日说话要比以前更尖刻多了,可是她却不清楚究竟为了什么?
——也许因双腿残废的事吧?
“没什么,天色太坏。”池日丽只淡淡的道。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颜夕不安的搓揉着衣角“像神不知与鬼不觉这样有用而危险的人物,为何不早些争聘在池家帐下!?”
“原因很简单,”池日丽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聘用这两个杀手祖师,他们两个,不高兴时就不杀人,高兴时也不杀人,不杀不高兴的人,不杀高兴的人。”
“那么,他们究竟要杀什么人?”
“方邪真。”
“为什么?”
“因为方邪真杀了飞星子。”
“飞星子是杀手组织‘满天星,亮晶晶”的人,”颜夕眼睛亮了:“莫非神不知和鬼不觉也隶属于这个组织里的杀手?”
“‘满天星,亮晶晶’还用不起神不知,鬼不觉这样的高手,”池日丽说“刘军师在未死前说过:飞星子曾使用神不知和鬼不觉懂得制造的‘天地十九神针’,以神不知,鬼不觉这两个眦睚必报的人,既然方邪真杀了飞星子,如果有人请他们去杀方邪真,他们就一定会承受下来。”
池日丽说到这里,微叹一声,道:“否则,再多的银子,再大的诱惑,也难使这两个脾气古怪的兄弟动容。
听了这番话,颜夕的眉心再也没有舒展过。
俟池日暮和七发大师赶到“飞绛源”的时候,只见一地的落花,一地的细如牛毛的暗器。
暗器如通体透黑的细针。
每一根细针,穿透一朵飞花。
黑色的针,却不含毒;绯红的飞花,依旧绯红。黑针与飞花,居然互相映衬,更是娇丽夺目。
那么美的飞花。
那么精巧的针!
——可是人呢?
人不在。
飞花依旧飘。
池日暮只好问途人。途人答:“这儿花开得太盛了,开出了花仙,刚才,有位白色的神仙,在树梢上,飞来飞去,后来,还有两位土地公,一黑一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