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从外面往里撞开,乔小楠穿着睡衣,靠坐在窗子上,手中正拿着一块蛋糕喂着一只花猫。
一头凌乱的黑色发丝沾着丝许奶油,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镶上了一层金边。
慵懒地半眯着眼眸,懒洋洋地抬头睨了错愣在房门口的老威廉斯一眼,目光转而瞥向站在他旁边的克洛伊,撇了撇嘴。
啧,他还觉得奇怪,疯老头怎么会突然间知道妈咪和老姐在他房里。原来,是有人告状呀!
意兴阑珊低头继续逗弄着花猫,完全无视已经快要气炸的老威廉斯。
克洛伊望着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的乔小楠,愣了愣。
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克洛伊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难过地垂下了脑袋。
她不明白,她不过是担心他,为什么艾伦却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她多事似的。
刚刚拿着新做的布偶来找他,想问问他的感观,结果却发现他的房门被反锁了,甚至于拿来钥匙也打不开。
她趴在房门上,想听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却只见里面传出东西落地的响声。
因为害怕,因为担心,所以她跑去找爷爷。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做错了什么。
“艾伦,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威廉斯捂着胸口,一边不断用力地擢动着打拐仗。
看看!好好的一个房间,活像世界大战,混乱得不成样。
还有,他的宝贝孙子竟然还坐在窗台上。上帝~!要知道这里可是三楼,掉下去没准会缺胳少臂的。
“就你现在看到的回事。”乔小楠装作烦闷地将蛋糕砸向花猫,惊得猫儿弓起身子,一双黄澄澄的猫眼怒视着他。猫毛一根一根地竖立起来,一副准备攻击的备战的状态。
这只花猫是佣人一个女儿养的,因为经常给它喂食,所以与它也算熟悉。
刚刚妈咪和老姐从窗子爬出去后,看到躺在绿化丛中晒太阳的花猫,灵机一动,吹了声口哨,将花猫唤来。
呵,想想,这猫儿好像陪伴他两年多了。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喜欢拎着它喃喃自语,也不管它是否听得懂。
威廉斯家很冷清,因为除了特别的节庆与舞会,平常并不会接见任何人。
妈咪、老姐和两个叔叔,应该算是特例。
对外人来说,威廉斯家是神秘的。因为工作的佣人,除了特定的假日准许外出,其它时间,并不准离开威廉斯家。
而且,就连出去,也会被搜身,确定没有带走任何有关威廉斯家的东西。即使是一张小小的手机照片,也是不允许的。
望着地面上散落一地的书本与枕头,还有沾着油奶的墙壁,老威廉斯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噎死。
“哪来的蛋糕?”在佣人的帮助下顺过气来的老威廉斯,愤怒地咆哮着。
“我让……”顿了顿,将头转到一边,漠然说道:“那个女人做的。因为不喜欢,所以拿来喂猫了。”
妈咪,对不起!小楠不是故意会抵毁你的心意。
“哪个女……”老威廉斯原本还想追问,恍然间想起他口中的女人指的是乔沫沫,愤怒的脸庞马上变得眉开眼笑。“不错,那个女人做的食物,只配拿来喂这些畜生!”
乔小楠眉心紧拧,蓝眸中闪过一抹不满。只是很快的,所有的情绪被他强行压抑住。
湛蓝的眼眸微微眯起,“爷爷,那天她做的早餐,你我都有吃。”如果只配拿来喂狗,那么,那天吃过那顿早餐的,是否全是畜生?
“咳……咳咳……”老威廉斯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怎么也没想到乔小楠会提起那天的早餐,一张老脸咳得通红。
克洛伊呐呐地问着,“艾伦,你刚刚在房里做什么?为什么我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重物落地声?皱了皱眉,乔小楠望向翻倒散乱在地的书本。
忆起乔贝儿为了躲避乔沫沫的“追杀”,也跳上桌子,不小心将上面的书本给弄翻在地。
克洛伊听到的重物落地声,应该是那个时候发出的。
抿抿嘴,略显不悦地道:“我不喜欢有人偷听或者偷看我的生活,包括你在内,克洛伊!”
威廉斯家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一般除非房内发出特别大的响声,房外的人耳朵紧贴在墙根,才能勉强听得到房间里的一些响声。
“我……我……”克洛伊因他的指责而红了眼睛,委屈地咬着下唇。
相似的面容,让乔小楠心中为之一软。
虽然,克洛伊并不是老姐,但是那张和老姐相似的面容,还是会让他心生怜惜。
“下不为例!”紧抿的粉唇,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艾伦~!”克洛伊又哭又笑,显得有些激动。
她就知道艾伦不会凶她!
闷哼一声,从窗台上跳下,打开衣柜找出一套干净的睡衣,背对着门口的几人道:“希望我洗完澡时候,房间已经恢复干净,而爷爷和克洛伊也不会再站在现在的位置。”
三年来,不管他是艾伦,还是小楠,房间一直是其他人的禁地。若非必要,就连佣人,乔小楠也不会让他们进入。
“艾伦,我是你爷爷!为什么一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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