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人类各国灭族不成,也只好在森林外围建立防线。防妖族,也防黑发黑眸。几百年下来,防线渐渐变成了村镇。只是,好奇人类城市,偷跑出森林的小妖,几百年来却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全部吊死在边缘城镇的城楼上。”
“那时候,为了战争,小妖们都是一批一批的被催长成年的,刚开了灵智,就被灌输灵力、引导、成年——没有名字,来不及享受童年,就得先学会自保和杀戮。
我和狐狸就是在那场大战时成年的,因为算得上是猛兽成妖,又没有经历过和平的生活,我们的战斗本能算得上是百中挑一,再加上全部灵力都用在了杀戮技巧上,我们两个渐渐脱颖而出。大长老逝世之后,我和狐狸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领导者。”
“整整200年的血腥杀戮,日夜防备着进攻和偷袭,我从来不曾真正睡过一觉,从一开始的不愿,变成后来的不能。”
“至于那只狐狸,他战斗技巧稍逊于我,开始时候总是受伤,偏偏他外表并冷,内里确温柔的要死,见不得为他治疗伤口的族人难过。后来干脆自己一身大红,不管是浸了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也没人看得出来,受了伤也总是自己治疗。有几次我因为许久见不到他,去他屋里找人,才发现他已经因为伤重晕在屋里好几天了……后来战争结束了,红衣不再染血,他却是再也近不得人身了。”
……我胸口闷闷的,涨涨的,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
黑黑却突然拍拍我,咧开嘴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妖族人学不会人类那套故弄玄虚,大长老那个家伙更不可能说出什么暗含深意的话来。所以说,那个预言就是字面意思,我和狐狸如果想要过上正常日子,最大的希望就着落在你身上了。”
“那,如果说闭上眼睛是说你可以安心睡觉了,那用祭坛陨落什么的来形容洁癖痊愈,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的思维跟不上黑黑的转速了,一下悲凉一下沉重,一下子又诅咒变祝福了,黑暗系变圣光系了……
“你看那死狐狸祝福仪式上的做派,面前再插三炷香就真可以供起来了,大长老在世时早看他不顺眼了,说什么神祗啊祭坛啊,那是寒碜他,要不是不舍得从小看大的孩子丢人,早就亲自上去一脚把他踹下来了,用‘陨落’算是够给他面子了!”
我看着眼前这鼻孔朝天、张神采飞扬又咬牙切齿的俊脸,扯起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傻笑。
想起眼前这个傻瓜,几天来每晚都来和被我搂在床上的小哈抢地盘,每次又都被我不客气的一脚踢下床;那个一身大红的傻瓜,脸色苍白的被我拉来浴室上下其手,被我抱在怀里狠狠一口亲在脑门上,被我鼻血滴在身上搞得一阵狂吐,还被我抢占床铺,哪一次都没有发过火,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没有一掌扇飞我……
到底是抵不住胸口心窝处酸酸涨涨的感觉涌上来,敛了笑容,狠狠一口吻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