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也入上一股,否则的话,老子可也就不客气。非得去军法处检举揭发,拼一个鱼死网破不可~!”
说这话的家伙也不主意控制自己的嗓门,声音就大大咧咧的穿透营房简陋的门窗传了出来。
沃尔夫听到里面的的话,顿时一阵狂晕,光从这个超大声量的嗓门,就能听出来里面的人是谁,沃尔夫不由恨恨的在心中暗骂:奶奶的,第十七中队的夏洛,你丫个没脑子货,真不是个东西,居然剽窃我的话。这让我进去说什么。
还不等他在肚子里骂完,就听里面又有其他人的声音传出来。
那声音苦笑道:“夏洛队长,我说你脾气不要那么大好不好,你们说你们的,还干什么要把我们军法处牵扯进来,你说这关我们什么事呀?万一要是回头雷洛上尉误会了,我们岂不是要冤枉死了。咱们大家都是想找一个发财的门路,用不着这样吧?我就这么说,今天这屋里没有第几中队的,也没有军法处什么的,大家都在来找雷洛兄弟聊天的普通人。”
沃尔夫在门外听了,当即一缩脖子,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还好,亏的我刚刚没有说那一番话,军法处的那帮六亲不认,逮谁咬谁的狗崽子居然也在~!
在此同时,他的心中却更加热切起来,暗暗想道:嗯,嗯。军法处也在啊……他们平常只进不出,最是吝啬,连他们都要掺和进来了,看来这生意是绝对稳赚,不管如何,也要掺上一股不可~!
夏洛好像也是刚刚进来,看到那军法官当即吃了一惊,道:“拉沃中校,你……你也来了?刚刚……刚刚进来的急,没有看到。得罪得罪,哈哈,哈哈哈……”
拉沃尔中校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抱怨,道:“虽然我们军法处名声不太好,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狐假虎威啊,硬拉我们出来做什么。我们这一次是招谁惹谁了,真是躺着也中箭。哪儿说理去?”
夏洛当即不住地打着哈哈,干笑不己。
房间里又有幸灾乐祸的笑声传了出来。
沃尔夫侧耳听了一下,听到不禁心中惊奇,难道这里还有不少的人?大家都是来送钱的?
天啊,这怎么得了?
禁卫军第一师团里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有三四百号军官哪。
狼多肉少的,别是迟了一步,就没有自己的份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就推门走了进去。
沃尔夫来到房中,扫视了一眼,只见在那待客的沙发上面坐着好几名军官,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几个人,一个个全都是肩上扛花,星光闪闪,将这间不大的中队部办公室挤得满满当当的。
他很惊奇地发现,这里面有认识的,居然还有一个是自己不认识的,看那肩章编号,好像是第皇家禁卫第七师团的。
沃尔夫心道不好,第七师团的卫所驻地离着这儿可不近,才两天工夫都传到他们那里了,这还了得,得赶紧把事情办了~!
一众人等一抬头就看到沃尔夫走了进来,纷纷微笑了起来,一一地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沃尔夫一开始还很不好意思,和大家招了招手,干笑了两声,道:“我这是有公务,公务,哈哈,哈哈哈……”
众人却大笑了起来,道:“公务,公务,嗯,没错,我们都是有公务的。哈哈哈……”
说着,递了一个“你明白的”的眼色过来。
沃尔夫老脸红了一下,毕竟身为一名职业军人,不好好的当官练兵,干这种事情,好像是不太光彩,显得禁卫军里的军官们都一身铜臭气。
旁边夏洛看出他的心思,当下大声道:“老沃,你奶奶的,怕什么~!这又不是说不出口的事情,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又不偷又不抢,就是凑钱买一点儿股份,赚两个钱养家罢了。
咱们禁卫军就是个驴粪球子,面上光,说起来挺好听,实际上那,咱们活的比坐办公室的文官差远了,娘的,他们有的是搂钱的法子,可咱们呢?
算了,不说了,反正啊,这世道,仅凭着那两个工资可是活不下去~!”
说着,伸手在沃尔夫的肩头重重地一拍。
旁边众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不住称是。
“谁说不是哪,咱们有什么?不就一份干饷,在皇城哪够活着。”
“是啊,听说猪肉又涨了。”
“鸡蛋也涨了。”
“现在有什么东西不涨的吗?”
“有啊,咱们的薪水不涨,都八年了从来就没涨过。奶奶的,我刚来的时候,面包一个铜板买俩,现在,他妈的俩铜板一个。”
“就这我的那个小三……呃,不是,干女儿,干女儿~还吵着非要什么外国进口的皮包,就是对面大陆过来的走私货。要知道,那一个屁大点儿的东西,顶多了只能放二斤肉,都要三五千的金币。三五千呐~!买肉够老子吃一辈子。
这那是买包,简直就是吃人一样。”
“哼,你那算不错了。花钱还买到真货,我才惨哪。
我老婆买了一大堆外国牌子的化妆品,什么这个丹,那个雅的,听名字挺像是国外的,结果后来听说,那些都是本地产的假冒伪劣货,还都是一些小作坊黑窝点生产的。
你说说,那帮文官们这不是饭桶是什么?打假不就是他们的责任吗,连这点儿小事儿都管不好。现在假货是越来越多了,都堂而皇之的在成立开起了专卖店。
结果这一下好了,我老婆非说,她的脸被那些假货给弄伤了,皮肤干了,头发枯了什么的,整天吵着要买正牌的进口货,好好地修补一下。
拜托,脸黑那是天生的,好吗?但是我也不敢说,只要一说,就和你打架。实话说,我这一辈子在外面打架还没怕过谁。但是和她打,却从来都没赢过。
这一下,有的钱花了~!
真要是花钱能让她满意我也认了,可谁知道再买什么进口货会不会还是假冒的。这钱花的憋屈。”
“哼,这算什么?还有人卖假家具呢,死贵死贵的,生生地把人当成肥猪来宰。拉回去没用两天,爆出来是假的,丢人又丢钱。得了,为了面子又得赶紧扔了,要赔偿也没人管,那说理去。”
“这有什么,你们那些跟我一比,屁都不算,我买了房~!
结果他妈的,也是劣货,豆腐渣工程。外面大雨,屋里小雨,外面暴雨,里面大雨,要是倒霉,赶着连阴雨,全家都得到院里避雨去。墙皮一抹就刷刷的掉,转头软的跟面包一样,门口跑匹马,房子都震。
好容易得到一个晴天,想去修一下,结果那帮狗娘养的物业还不让,非要收什么进场费,才能放行。奶奶的,交了进场费,狗娘养的还不让修,说什么扰民,一天只让我干两个小时。
奶奶的,要不是怕给咱们禁卫军丢脸,我当时就想要揍他们。
更痛苦的是,前一阵子一下雨,旁边的那房子地基不稳,门口过辆马车,咔嚓一声,整个倒了。可是我住的那个房子却死活没倒~!结果连赔偿都轮不到。逢到下雨,或者外面过车,都得要担心吊胆,生怕把我这一家老小全拍在里面了。
天杀的,除了五万金币的首付,还有整整五十年的房贷啊~!我这一辈子可全都搭进去了。老子宰了那帮开发商的心都有。”
“……”
一众军官们打开了话匣子,不住地向外吐着苦水。
他们虽然戎马为生,只要一声令下,就得要冲上战场上,在刀光剑影当中,和敌人展开浴血拼杀。
但是那并不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实际上禁卫军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出征打过仗了。没有战争的时候,他们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职业的军人,战争当中毫无人性的杀戳机器,而是某个人的父亲,某一个人的丈夫,某一个人的情人,某一个人的儿子……他们也是一家之主,是生活在阿卡德琳的一个小人物,也得要为家里的柴米油盐,孩子上学,老婆撒泼,房屋贷款,老人看病……等等等等这些生活中的琐事操心。
众人一时间全都是找到了共鸣,家长里短的议论纷纷,打开话匣子诉起苦来。
这帮军人们也清楚,自己除了拿刀舞枪,杀人放火之外,却并没有其他的才能,投机钻营都不会,自己做生意,干什么赔什么。
又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能爬的上去,做到师团长统领一级的将军,不出意外,他们顶多也就再能提一级两级,然后熬到退役回家养老去。
想要多赚几个钱,让家里的人过上好日子,也只能是靠着这一次,看能不能抱上雷洛上尉的大腿,在那个公司里面入一份股。
那可是直接和走私贩子们打交道啊~!
走私,从有了海运就开始的生意,进货都是成本价,不用交一毛钱的出口税和进口税,奶奶的这两个税一收就是百分之好几百,有木有啊?
走私就能走出一个全国首富来,有木有啊?
不交税,又少了中间那么多道贪心不足、层层盘剥的中间奸商们,就是加两倍价钱拿出去卖,还是比市面上的同类商品便宜。有木有啊~!
到时候,就是拿一个驴尾巴,也能赚一个金条的价钱。有木有啊~!
比卖毒品更赚钱的生意是什么?卖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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