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了一口气,然后重新低下头去,看着手中的报告,脸上显露出了一丝笑容,喃喃地道:“魔导炮?他们居然连魔导炮都搬出来了?真是有意思。”
他顿了一下,看向了西方,轻声道:“希望……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能让我看到一出精采的表演。”
×××××××ד咣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个铜壶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然后反弹了起来,发出一长溜叮叮当当的声响,跳出去了足足有三丈多远。
“那个该死的洛林~!”一个娇媚的声音怒声骂道,“不要让我看到他,否则老娘绝对将他斩成一百块,然后叉在叉子上,点天灯~!”
“该千刀万剐的混蛋,无耻的匪类……”
小白听着那大骂,不由奇怪地看了看旁边的洛林,见他一脸的无奈,当即又转头看向了克劳迪娅,发现她还是在那里暴跳如雷,大发着脾气,不由很是疑惑地摇了摇头:这些人类还真是奇怪和复杂啊~!
克劳迪娅怒气冲冲地又抄起了一个铜盆,然后狠狠地砸了下去,怒声骂道:“那个该死的胆小鬼~!“她火冒三丈,向着远处冒起的滚滚浓烟,怒声骂道:“老娘做一个生意容易吗?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开炮,毁我的生意。我招你惹你了。不要让我看到你,让我看了,非要……非要一刀宰了你~!”
洛林听了她的话,然后低头看了看她挺翘丰满的肥臀,不由得心中一荡。“在她的屁股后面开炮?”这句话可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的。不过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姿式?
此时,克劳迪娅一边怒骂着,一边伸手就要再去抄什么东西,但是却发现自己手下的那些演员们已经争先恐后,抱着她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东西,全都四散了开去。
开什么玩笑?
那丫头跟内分泌失调了一样,逮什么砸什么。她倒是痛快了,但是自己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克劳迪娅转圈找了半天,结果却发现旁边并没有什么可砸的,当即一转头,看着洛林,秀眸当中直喷火,跺着脚怒声骂道:“你个死白头佬,光会站在这里吗?不知道想想办法?”
洛林当即一叹,道:“迪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光是在这里发脾气有什么用?那个党卫军突击队……”
克劳迪娅怒气冲冲地叫道:“什么党卫军突击队,一帮狗屁的突击队。我每到一个城市,刚扎下营来,结果第二天他们就杀过来,开炮轰城,制造混乱。一乱起来,谁还他娘的看马戏?
我招谁惹谁了?这让我的生意怎么做?”
洛林耸了耸肩,道:“迪娅,你消消火,咱们或许是和他们走了同一条路上了。改改不就成了?”
克劳迪娅瞪起了眼睛,怒声喝道:“放……胡说。为什么我要改路线,他们不改?这一路之上,全都是繁华城市,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赚钱。
去乡下,那帮该死的土老财土贵族们,一个个都是铁公鸡一样,放一个屁都要奔到自己的地头,你指望他们从口袋里掏钱?”
洛林听了,不禁迟疑了一下。不知她那一句是疑问句,还是反问句。
就在此时,克劳迪娅已经怒气冲冲地骂道:“那一帮狗崽子掏一个铜板都跟死了亲爹一样的~!你就是演出一个天女散花来,又能赚几个钱?”
随即,像是赌气一样,双手抱怀,怒气冲冲地道:“我不,我就不。我还非要沿着这个大公路,走遍所有的城市不可~!”
说着,转过头来,对着那浓烟升起的地方,挥舞着拳头,怒声高骂,道:“有本事,你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开一路的炮~!老娘跟你们这帮人渣死磕上了~!有种的话,来啊~!”
紧接着,眼前一亮,看到小白鼻子卷着它那个特大号的盆子,鬼鬼祟祟地就要走开。
她当即冲了过去,然后一把将那盆子抢了过去,举过了头顶,然后重重地往地上一摔。
随即,双手叉着自己纤细柔软,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又是一阵‘混蛋,痞子,狗贼,淫贼‘的大骂。
小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个大饭盆,很有些欲哭无泪。就是想好好吃顿饭而己,就这么难吗?
看着克劳迪娅暴跳如雷的模样,洛林也不由得一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自从打那座城市出来之后,马戏团的日子就没有好过过。
这边马戏团刚到一个城市,安营扎寨,然后让小白上场,略略表演一段,引得全城轰动,大家也是心里高兴,就等着第二天,攒足了力气好大赚特赚一把。结果刚开始表演,那边薇拉她们就在外面开炮轰城。引得城中大乱。
马戏团生意没法子做,只好是拔营起寨,离开城市,等到了下一个城市,然后就将这一幕重演一遍。
这一连都演了三回了。别说是克劳迪娅,就算是一个泥人,也要有一个土性子不是?
搁谁的身上,谁不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的?
如果说只是金钱的话,克劳迪娅或者也并不是那么在意,但是每每看到那些人头攒动的观众,还有那大把大把的钱币。出于女性所特有的爱慕虚荣的心理。她自动地就将那些换算成了路易威登的皮包,普拉达的高跟鞋,香奈尔的香水……结果,一炮轰过来,这一下子全都没有了。她能没有气的吐血,就已经是心胸宽广了。
“不要让我逮到那个该死的洛林,否则我一定拿着小刀子将他千刀万剐,用铁板烧,将他烤成焦碳。用油锅将他炸成肉块……”
克劳迪娅仍然是挥着拳头,不住地放着狠话。但是由于没有东西可砸,气的她手心都有些痒。
就在此时,洛林递了一个花瓶过来。
克劳迪娅抓在手中,当即就要举过头顶,狠狠地向地上砸去,但是随即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是她最为喜爱,也是最为昂贵的青花瓷瓶,不由得怔了一下。
随即做势几次,都是咬着牙,举过头顶,但是最终却还是舍不得。然后抱着那个瓷瓶,嘤咛一声,蹲在了地上,高声叫道:“我……我不想活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女人全都是天生的政治家,虽然并不是每一句话都有其他的含意。但是她们在说‘我不活了’的时候,都是有其他的意思。如果你不注意安慰,那么,她就会让你变得不想活了~!
洛林活的好好的,而且还想着好好地活下去。而且还有好几个心如蛇蝎,狡诈如狐狸精的女朋友。他早就已经被调教……呃,被教育出来了。又怎么能不明白那话中的真实含意。
无奈之下,他只得是走过去,然后轻轻地搂住了克劳迪娅的香肩,道:“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啊……”
他劝了几声,但是发现克劳迪娅的哭声反而是越来越大了,最后只得道:“我听说,哭多了的话,就会长鱼尾纹的。”
克劳迪娅一滞,随即止住了哭声。
开什么玩笑。女人都是水做的,高兴了哭,不高兴了哭,不管是高不高兴了,有时候也会哭。想要让她们不哭,就跟要她们的命一样,但是长鱼尾纹,那比要命都厉害。
洛林看着她哭的如同花猫一样的俏脸,心中很是哭笑不得,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好了,别哭了,擦一把脸,咱们也得赶快走了。要知道今天咱们可又是卖了不少的票出去,等那帮居民们反应过来,找咱们退票,那可就亏大了。“他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道:“信我吧。他们那些人也不会一直捣乱的,再过不了多久,就没事了。“克劳迪娅听他说的这么肯定,不由怔了一下。心突然生起了一个非常奇怪非常可怕的想法,她自己都被自己那个想法给吓的全身发寒,然后赶紧将那个想法从自己的脑海当中扔了去。
此时,有人走了过来,道:“小姐,都收拾好了,咱们现在走吗?“克劳迪娅当即从地上跳了起来,高声道:“走,不走在这里干什么?等那帮人跑回来退票吗?“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自己的马车旁边,然后跳了上去,最后又恨恨地看了远处升起的蘑菇云。等到洛林和小白也是上了车,当即就重重地一关车门。
随即,整支车队缓缓启动,穿过了那已经变得空无一人的城市,向着东边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