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看病?”
王涛挠了挠头,道:“抱歉,明天真的没空,你也知道明天云海举行斗医大会。我实在是抽不出身。”
“就你----”郝思嘉说道:“你的杏林诊所不是被查封了吗?应该没有参加斗医大会的资格呀。”
王涛说道:“如果我没资格,那么任何人都没资格。”
“口气倒是不小。算了,过几天再说吧,我那个朋友的病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忙你的斗医大会要紧。对了,你刚才问是不是有个中年阿姨对不对?我们确实在地下赌场老板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个中年阿姨。她现在就在我身后,不过情绪很低落。身上和脸上都有伤。你打听她干什么?”郝思嘉问道。
“没什么。她只要安全就好。希望你们不要难为她,我想经过今天以后,她不会再赌了。好了,挂了郝警官,有空请你和咖啡。”
“莫名其妙。”俏玫瑰不明所以的挂断了电话。
对着俏玫瑰微微一笑,王涛说道:“妥了,你妈妈很安全。现在正跟警察叔叔们回警局。”
“我是不是很残忍?”俏玫瑰问道。
“你是说没有把你妈妈带出赌场吗?确实有点,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你是一个好女儿,但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俏玫瑰神情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渍在她性感红润的樱唇上留下一个柔美的轮廓。“其实我妈妈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善良的女人会把自己的女儿当赌注?”
看着王涛黑白分明的眸子,俏玫瑰并不做解释,而是继续说道:“我是天蝎座,九岁的时候死了爸,十岁的时候送走了我爷爷,人家都说我命硬,跟只毒蝎子似的克死了我爸和我爷爷。我们家就只剩下我和妈妈相依为命。”
“妈妈很疼我,每天从厂子里下班后还要给人家洗衣服,我们大院里几乎所有人家的衣服她都洗过。一件衣服两毛钱。工资收入维持我们家的生计,洗衣服挣来的钱全都给我交了学费。”
“没有穷过的人永远不知道穷日子的滋味。记得有一天,我们家的钱花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家里只剩下一个馒头和一块疙瘩咸菜。妈妈把馒头和咸菜推到我面前,让我吃。她说在厂里早就吃过了----那天晚上,半夜里我忽然听到妈妈穿上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我好奇,跟着也走了出去。”俏玫瑰俏丽的眸子里满是盈盈的泪光,微微昂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就是那一晚,我看到我妈妈从垃圾池里拣出人家丢弃的长毛的发霉的馒头吃-------”
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俏玫瑰的眼眶里滚了下来,在光洁如玉的脸颊上留下两条泪痕。
王涛没有动,没有伸手去给面前有故事的女人擦眼泪。
女人哭吧不是罪。
女人有时候就应该大哭一场,可以排解压力。也可以滋润脸颊。
“黑暗中,我捂着嘴巴,没让自己哭出声。就这样,黑暗中我默默地看着她。我不忍心伤害她的自尊。”
“从那以后,我发誓要让妈妈过上富人的生活。现在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