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除了老嬷嬷外,都是外面刚买进来的人,家生子一个都没留下。”
晴鸢笑了笑,道:“她倒是仔细。罢了,就这样吧,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高荣瞅了她一眼,道:“奴才不过是尽了本分,不敢说辛苦。福晋身为掌家之人,每日那才叫辛劳,奴才但凡能够为您稍微分忧解难,便也心满意足了!”
晴鸢看了看他,笑道:“你的一番忠心,我是知道的。好好做下去,爷和我必不会亏待了你。”
高荣神色恭谨地道:“奴才不敢讨赏,但必会尽心做好份内之事。”瞟了一眼晴鸢,又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福晋,咱家分到的田庄,就在城外不远处,您……是否需要过去瞧瞧?”
晴鸢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回事来。胤禛晋封之后,按例是会实封田地的,除开他的俸禄,这也是他们这一家子正儿八经的收入来源,自是不能马虎。只是今儿个闹出胤禩的事儿,她却也没有了走动的心思,只是点了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明儿再说吧。”
看着高荣应命出去,她却又突然叫住了他,道:“传令下去,我这几日劳累过度,身子有些不适,一律不见外客,无论是谁来都不必通传。”
“喳。”高荣虽然心下奇怪,脸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晴鸢叹了口气,歪倒在炕上。没想到她自诩聪明,却也有被逼得装病不出的一天!
到了晚上,胤禛回到家中,却不见晴鸢的身影,问起来,才知自从下午开始她就没走出过屋子,不由纳闷儿地走进后院。
迈进正院儿里屋,刚到门口,便跟晴鸢撞个正着。晴鸢吓了一跳,赶紧蹲安行礼道:“妾身见过贝勒爷,贝勒爷吉祥。”
胤禛一把扶起了她,关切地问道:“听下人说你今儿个下午都没出去,这是怎么回事儿?哪儿不舒服?”
晴鸢笑道:“没什么不舒服,只是有些乏了,所以就在屋子里歇了会儿。爷快请坐。”让了胤禛在炕席上坐下,又亲手给他递上一杯茶,这才问道,“爷今儿个上差可还顺利?”
胤禛点点头道:“一如往常。”
晴鸢笑了笑说:“今儿个八爷倒是来了呢,还给妾身送了一盒极品血燕。”
胤禛愣了一下。
晴鸢心知此事必瞒不过人,虽然四贝勒府里大多都是内务府派来的人,但她知道其中必定有不少探子,不论是宫里的、其他阿哥的、还是胤禛自己的。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倒不一定说明谁对谁心怀不轨,不过是贵族圈里最正常的生态罢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别的阿哥府里,必然也有胤禛派去的细作,她对此并不想理会、也不愿掺和。只是出了胤禩这事儿,胤禛迟早都会知道,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免得闹出误会,伤了彼此的感情。
果然,胤禛愣了一下之后,便淡淡地说道:“既是八弟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好了,回头咱们也给他们送些好的过去,还了这个人情也就是了。”
晴鸢笑道:“妾身也是这样想的。明儿个妾身就去仓库里瞧瞧,拣些好的给他们送过去,爷看这样如何?”
胤禛点了点头,道:“甚好。你自己做主就行了,毕竟你是当家主母。”
晴鸢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对了,爷,妾身已经告知了宋妹妹她即将晋身格格的事,还自作主张为她安排了一处小院儿,按照律例给她配置了丫鬟仆妇,您看如此可恰当?”
胤禛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徘徊着。他皱了皱眉头,略有些不快地说道:“虽说有这打算,但她毕竟还不是格格,这么做有失规矩,你有些太心急了。”
晴鸢一愣,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以她对他的了解,虽然他个性严谨,却并不是个古板教条的人,对于某些稍微出格的事情,只要在情在理,也不是不可通融的,更何况这事本就是他点了头的,她只不过稍微提前了一些而已,若在平时他应该不会在意才对,这会儿却说出这样稍重的话,真真是有些蹊跷了。
仔细想想,今儿个能够令他生气的事儿,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件了,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暗叹了口气,道:“爷说的是,是妾身唐突了。不过如今既然宋妹妹已经住了进去,一切都打点好了,总不好让她再搬出来。以妾身看,不如将错就错了吧。日后妾身自当事事小心,定不会再重蹈此次的覆辙。还望爷能见谅。”
胤禛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道:“就这么做吧。这事,倒不是说你做错了,但毕竟跟规矩不合,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会有人说你闲话,日后还是小心为妙。”
晴鸢躬身道:“妾身明白了。爷请放心,妾身会记住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