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天神似的男子,李氏的心里是又爱又怕的。
俊俏的面容、高贵的身份、满腹的才华,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拒绝得了吧?她想,她确实是爱他的。
但与“爱”相比,她对他更多的感觉却是“怕”。她不过是个包衣奴才的出身,若不是因为这副皮囊,怕是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成为他的女人了!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况且,撇除身份的差距不说,不管是胤禛还是晴鸢,都给了她极端可怕的感觉。胤禛不用说了,那雷打不动的冷峻表情没有把人冻僵已经是侥幸,就连晴鸢,那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给了她莫大的压力,至今面对面的时候还有些战战兢兢。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总是他的女人了。他好不容易才过来自己这边一趟,自然是要细心侍奉、戮力讨好的,只要她能像宋氏那样怀上孩子,就能真正保证她在这个府中的地位,再也无需担心会被赶出门去,重又过上那贫穷低下的生活。
一想到宋氏,她的心中就忍不住冷笑。那个女人若不是陪着贝勒爷的时间最长,还有什么可取之处?仗着自己怀孕就眼高于顶,不把人放在眼里,可最后还不是敌不过福晋?照目前看来,贝勒爷最在乎的还是福晋,所以她一定要审时度势,别像宋氏那样张狂,对于福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啊……
胤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这个女人今晚是怎么了,自己在她身边都能走神了去,难道不知道该好好讨好自己才对吗?她们的富贵荣华都是他赐予的,昨儿个晚上本应来她这里,却因为放不下晴鸢而乱了规矩,她难道不惊慌、不难过吗?或许,她的出身卑微,根本不敢有任何别的心思吧?如此的逆来顺受,他觉得内心似乎有个邪恶的东西破芽而出了。
晴鸢是皇帝赐婚的嫡福晋,出身高贵,自己也聪明有主见,在他面前并不是个以夫为天的传统女子,那种自尊却不自傲、体贴但不卑微的行止令他甚是欢喜,在她面前他可以毫无包袱,轻松舒畅。
然而李氏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看到一个千依百顺的美丽女子臣服在自己身下,自己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部,这种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很好,大大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强势心理。况且,她没有任何母族势力,无需担心她的身份会带来什么麻烦,跟她在一起,很是省心。
“时候不早了,安置吧。”他眼神暗沉,站起身来说道。
李氏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服侍着胤禛,却被他伸手一带,双双倒在了那张鸳鸯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李氏就起身服侍胤禛洗漱更衣。她可不是晴鸢,身上有伤,又有胤禛的怜惜所以可以高枕无忧到日上三竿,再怎么疲乏也必须亲手服侍他直到出门上差,然后才能倒回去睡个回笼觉。
胤禛走出她的院子,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对小林子说道:“昨儿个吩咐你的事情,可都做好了?”
小林子急忙说道:“回爷的话,都已经弄好了,已经交给厨房里的婆子去煎制了,一会儿还有人专门看着,绝不会误了爷的事儿!”
胤禛点点头,心头闷闷的,却又感觉似乎松了口气,情绪复杂地微微一叹,道:“走吧。”
小林子跟在他身后,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泛着嘀咕——爷怎会下达那样的命令呢?毕竟那可是……
不过他也知道,做人奴才的不必知道太多,遵照主子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于是稍微一想便也放开了来,专心一意伺候胤禛去了。
却说晴鸢这晚上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倒是很畅快地一觉睡到大天亮。睁眼之后,觉得神清气爽,精力似乎又恢复了几分,不由得欣喜不已。
秋玲慢慢给她梳着头,有些闷闷地说道:“主子,听说爷昨儿晚上是在李姑娘房里歇息的。”
晴鸢心情正好,闻言不在意地笑笑,说道:“那很好啊。李姑娘也是爷的房里人,爷不该也不会冷落她的。”事实上,如果那两个女人能够多多缠着胤禛,让她多点时间静养休息,想来会好得更快一些才是。生命有限,应当好好珍惜,没什么比健康的身体更重要的,更何况她很讨厌喝那些黑乎乎的苦药,若是能早点康复,也就能早点摆脱一日数次的药汁,她是由衷的渴望。
秋玲已经对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无语了。每次都是她在旁边着急上火,主子却总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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