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回去!”她低声说着,然后不管不顾径自上了马车,那速度快得就像是身后有鬼在追。
秋玲愣了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好记得做奴才的就是要遵守主人的命令,于是她也赶紧跳上马车,对车夫说道:“快,回四贝勒府。”
车夫不敢怠慢,赶紧一拉缰绳,操控着马匹向着四贝勒府的方向驶去。
秋玲进了马车,只见晴鸢靠在车厢上,蜷缩着身子,耷拉着脑袋,是前所未有的沮丧,甚至还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她吃了一惊,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就是个争强好胜的,后来又什么事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几曾见过这样的她?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她越想越是害怕,忍不住靠了过去,轻声问道:“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会……”
自从上了马车,晴鸢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些,一放松,一直堵在心里的羞愤和委屈就再也忍不住。如今再听了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的关切询问,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抬起头,还没说话,豆大的眼泪就象断线的珍珠一样滴落下来。
“主子……”秋玲彻底的慌了手脚。
印象中,主子从未有过这般凄惨的景象,自从懂事以后,已经很久没这么哭过了啊!果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但今儿个主子不过是进宫去探望太子妃,又有谁会令她如此伤心?难道是太子妃?!
她的脸色变了,急忙拉住晴鸢的手,急急问道:“主子,难道是太子妃给您难堪了?!”
晴鸢正是情绪崩溃的时候,除了哭以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秋玲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当下义愤填膺,愤愤地说道:“太子妃实在太过分了!不过是几个奴才犯了事,咱们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从轻发落了的。若是真的算起来,她那几个奴才既然在我们的庄子上做事,犯下那种错处,便是打死了谁又能说半个不字?咱们去找她,那是给她面子,她不知感激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得寸进尺,给您难堪?!”
她心中气愤,顿时骂骂咧咧说了许多。晴鸢见她一心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的委屈总算是减轻了一些,好过一点了,哭声也就渐渐减小了,终于可以凝聚起一点儿精神,摇了摇头道:“不……不是太子妃。”
“不是太子妃?那会是谁?”秋玲狐疑地问道,突然,睁大了眼睛,像是一只离水的鱼似的张大了嘴,一闭一合却半天都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主……主子,你……你别吓我啊!”半晌,她使劲吞了吞口水,这才仿佛从梦中醒来一样,浑身颤抖着,紧紧抓住了晴鸢的手,脸色苍白,差点就要哭出来,“你……你……难道……”又惊又怕,竟是连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这下反倒是晴鸢迷惑不解了,看着神色大变的贴身丫鬟,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
秋玲终于流下泪来,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颤抖着手轻轻抚上她颈间的一处,哭着说道:“主子……怎么会这样?皇宫内院怎么可能会出现……出现……”
晴鸢心中生疑,急忙从马车的暗匣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西洋镜,照着方才秋玲指出的地方看过去,顿时也是一惊,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在那雪白的颈项间,衣领似遮未遮之处,一点殷红分外显眼,甚至可以说是刺目的!
已经嫁人的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若是胤禛还在,会有这个东西一点都不用奇怪,甚至,旁人只会羡慕不已,说他们夫妻感情好。然而如今,胤禛出征在外,她身上却出现了这种痕迹,万一被人看到……
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才明白秋玲为何会大哭,原来她竟以为自己被……了吗?
深深叹了口气,虽然这个猜测不符合事实,但却也并不是全然不对。她无力地放下镜子,却还要打起精神安慰着忠心耿耿的小丫鬟,说道:“别哭了,秋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失贞吗?
她这才想到,如果没有郭佳玉的思维的影响,按照以前她的认知,还有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像方才那般被胤礽又抱又亲,还上下其手,就已经算是“不贞洁”了吧?难怪胤礽会轻易放过她,原来在他看来,她已经是个失贞于他的女人了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