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晴鸢不由得苦笑了。
秋玲却没那么多心机,对自己的主子,她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那明晃晃的印记就在那里摆着,她多多少少会有些疑惑,于是忍不住问道:“主子,真的……真的没有么?那……这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总是在主子和贝勒爷晏起了以后,看到主子身上出现同样的东西啊!这难道不是说明,唯有在男女之事以后,才会有类似的情形发生么?
晴鸢有些心烦意乱,对小丫鬟的追问也就有些不耐烦了。她自认并没有失了清白,但却不能不顾虑这个社会的现实,于是只得说道:“真的没有。这是方才在花园里,被一只大蚊子给咬的,回去擦点药膏就没事了。”
秋玲身为贴身丫鬟,自然体会得出主子的心情和情绪,见此时主子心情不是很好,便也不敢再多问。再说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自从主子嫁人以后知道了些事情,但终究面子薄,不敢多加追究,很多东西只是一知半解,也不敢笃定那嫣红就一定是在燕好之后才会出现,甚至不敢凑近了去看那个痕迹跟平常闺房里见到的是否一样,因此,既然主子说这是被蚊子咬的,她便也信以为真了。最主要的,在她的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追究这件事情,毕竟她跟主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主子好了她才会好,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她也讨不到好处,所以在下意识里,她就像鸵鸟似的只想自欺欺人。
主子说没有,那就一定是没有的,她自我催眠着。
主仆俩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一路默默地回到四贝勒府。现在晴鸢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田庄的事情,直接吩咐了高荣一声让他全权负责,两人就躲回了自个儿的院子,紧紧闭上了房门。
高荣平白无故得了主人的万分信任,不但没有志得意满,反倒疑神疑鬼起来。这是不是主人为了考察他的忠诚而特意设下的局?他不敢肯定,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虽说晴鸢让他全权负责,但他还是秉承了良好的习惯,凡事都要先问过晴鸢以后才敢着手,因此晴鸢想要摆脱俗事的心愿并不能得偿,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管理这一大家子。
田庄原有的管事被撤掉了,新人选拔不易,要找一个懂得农事、通晓规矩、忠心耿耿、知情达理的管事不容易,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那表面上看起来正气凛然的人骨子里是个什么样子?又怎能凭一两眼就认定此人是否忠心?
既然无法从人身上下手,晴鸢索性便打起了制度上的主意。郭佳玉的记忆告诉她,在那个社会里,并不要求人们无条件为别人奉献,有自己的小心思是可以的,如果能够用一种制度来规范个人的行为,监督个人的操守,其实并不需要每个人的品性都如同圣人。
吸取了这种思想,晴鸢便捣鼓着仿照郭佳玉那样定出了一系列的规矩和制度,如此一来,并不需要主人花太多功夫,按照制度来运行就能对人起到良好的监督和管理作用,她倒也省心。只是记忆中的东西未必就真的管用,这种方法效果如何,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唯有等以后慢慢了解了。
除此之外,晴鸢就再没有了什么值得操心的地方。那天的事情她和秋玲都闭紧了嘴,烂在了心里,对谁也不曾透露过半点风声。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胤礽果真多次派人前来找她,要让她出去见面,她都直接当作了耳旁风,从不理睬。刚开始的时候,胤礽还当她是面子薄,抹不下脸面前来见面,或是耍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待到后面次数多了,他才发现她真正是丝毫不给他面子,公然反抗,顿时一股心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气得脸色铁青。再次派人上门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就带上了三分狠戾,声称如果她不肯出去,那么他就要找到四贝勒府来。
对于胤礽的威胁,晴鸢不得不重视起来。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便已经确认了这位太子爷实在是个嚣张跋扈、不把伦常道德放在眼里的人物,若是逼急了他,他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不需要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消让人见到他出入没有男主人在家的四贝勒府,她就足以百口莫辩了。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屈服在他的强迫之下,但并不表示着她就会乖乖地坐以待毙。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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