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见她沉默,还当她心动,心下不由更是窃喜,暗笑老四一世聪明,却没料在这事儿上犯了迷糊,伤了晴鸢的心。一边想着,一边手上、嘴上不停,抱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感受到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乖乖地伏在自个儿怀里,大嘴在那柔软的红唇上密密留下眷恋的细吻,她难得的柔顺令他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手上也加大了动作,从腰肢慢慢向上,缓缓靠近着那峰峦叠嶂。
晴鸢自是感觉到了,不禁身子一僵,双手立刻按住了他越来越放肆的大手,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顺着他,不代表就要顺从他。不论对胤禛是爱是恨,他总是她的丈夫,她总是他的妻子,在这种年头,“不贞”乃是极为严重的罪名。她的目的是平安无事过日子,就断然不会做出任何会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来,无论她是开心还是伤心,无论胤礽说的甜言蜜语是真是假,她都绝不会舍了自己的丈夫而去跟别的男人私相授受。
胤礽自然一下就发现了她的抗拒,心头不禁又升起了微微的不悦。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晴鸢倔强的大眼,虽然眼中流露着拒绝,但身子依旧伏在他的怀中不曾像前几次那般挣扎,这也算是个进步吧!他既然早说了要得到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献出身子,此刻便也不好再强求。反正有了进步也是好的,慢慢一步步来,照此下去,想要彻底得到她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想通了这点,他便也就不再硬来,微微一笑,装出一副怜爱的模样,亲了亲她的脸颊道:“好,好,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勉强你的,放心吧。咱们就这么说说话,我不动就是了。”
晴鸢暗地里松了口气,既然他作出让步,她也就不为己甚,垂下了眼帘,放松了身子,任他把自己抱在怀中,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话。
虽然完全就是他在说、她在听,可这种安详平和的相处却依旧在胤礽心中不知不觉投下了一圈圈涟漪。他乃堂堂的太子爷,别人不是怕他,就是逢迎他,女人在他身边更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他也只当她们是泄欲的工具,高兴了就哄哄,不高兴了直接提枪就上,又何曾尝过这种平等相待、温和相处的方式?晴鸢虽然不曾回话,他却感觉得到她是用心在听着,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不由自主便化成了一滩水,只觉得什么话都可以跟她说,什么话都想跟她说,在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便眷恋上了这种淡淡的温馨。当然,这不过是一种飘渺的感觉罢了,事实上以他的性子却也绝对不会跟她说什么太过隐秘的事情,不过是一些生活琐事而已,却也不自觉多了几分真心,说了些带几分真意的话。
一旦沉迷于一件事,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于是,不久,马车就来到了四贝勒府。
“太子爷,四贝勒府快到了。”侍卫在马车外轻声说道。
胤礽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嘴,看见怀里的晴鸢猛地一震,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原本这样的举动会令他大为不悦的,但经过了这一路的相处,他却很奇异地并没有多少被冒犯的感觉,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看着她,三分真心、七分戏谑地说道:“知道你急着回家,可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急切吧?也不怕伤了我的心。”
晴鸢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他们之间,从来就是掠夺与被掠夺的关系,什么时候竟然也会有这种打情骂俏了?!
她的愣怔看在他眼里,更是显出了几分娇俏可爱来,不禁低沉地笑了,探过身子,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道:“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你下去吧。不过以后,可不许拒绝我的邀约,什么时候我想见你就得出来,知道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终究是透了几分骄横自大出来。然而那话中的自负却又那么显而易见,晴鸢不由更加愕然——他凭什么就认定自己一定会顺了他的意?
不过眼看着就要逃出生天了,她自然不会在此时跟他唱反调。于是只是紧紧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赶紧跳下了马车。
秋玲早就站到了路旁,脸色苍白地看着主子的马车,此时见到主子终于下来了,顿时松了口气。她迎上前去,刚要说话,却被晴鸢一眼给瞪回了肚子里,赶紧默不作声跟在主子身后,快步走着来到四贝勒府门前,上前敲开了大门。
门房打开一条缝,却见是自家主子站在门口,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开了门,让晴鸢主仆匆匆走了进去。看见自家主子带着贴身丫鬟独自回来,不由好奇地多瞧了门外一眼,却看到两辆马车正缓缓离去。在京城里当差的人,都要有几分眼力才行,他一眼便瞧见了那马车厢上太子家的标志,不禁赶紧缩了缩脑袋,一言不发地关上了门。太子家与自家本就是亲戚,他倒也没多想什么。
却说晴鸢带着秋玲,一口气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小院,回到卧室里,被熟悉的环境和氛围包围着,这才真正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下来,只觉得浑身无力。
“主子……”秋玲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狠狠瞪了秋玲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今儿个我们是坐太子家里的马车回来的,太子妃好心借了我们马车,如此而已,再没有其他事情,明白吗?”
秋玲自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本就是晴鸢的心腹,此时更是脸色沉肃,用力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主子,您放心吧!”
晴鸢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气,放缓了语调说道:“不仅知道,还要记住……不,要打从心底里相信,咱们就是纯粹借了马车回来而已,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唯一的事实,即使是你我也要如此坚信着,只有把自己都瞒过去了,才能瞒得过别人!”
秋玲心中一凛,愈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似乎比自个儿想象中还要棘手,赶紧点头应了,然后就在心中不停催眠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晴鸢泄了心口那道梗着的气,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倒在了炕上。她扶着炕桌喘着气,眼中神色变幻莫测,心里各种念头如翻江倒海,流转不休。
事到如今,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对它的控制,却又似乎隐隐掌握到了控制它的窍门。这件事情就像是把悬在头顶的剑,不知何时会掉下来,她的心中禁不住一阵阵战栗。她有种预感,拖下去,这事迟早会成为自己的一张催命符,然而不拖……这又岂是自己能够做主的?
她不禁苦笑了。
小丫鬟端了茶上来,好奇地看了看眼前两张煞白的脸,便又退了下去。她的神色引起了晴鸢的注意,心神一凝。该如何解决这事且不说,却不能继续这么神思恍惚下去,否则就算别人没有疑窦也会产生疑窦了。她端起了茶,喝了两口,觉得心里稍微定了些。
“我要休息一下,服侍我更衣吧。”她强压下心中的慌张,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秋玲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发呆,竟然忘了服侍主子,不由大惊失色,赶紧手忙脚乱为她解下了衣服。
晴鸢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搭在她的手上,压低了声音沉着地说道:“秋玲,别慌。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相信我,咱们可不能自己漏了痕迹。一定要定住,再怎么也不能让别人瞧出端倪来,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她的镇定传递到了秋玲心里,看着眼神坚定的主子,秋玲的心也慢慢沉稳下来,用力点了点头道:“奴婢知道,主子,您放心吧!”
这句话跟方才说的一模一样,却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晴鸢看了看她,会心一笑。
不管各人都有着什么样的心思,三年一度的选秀还是慢慢有了结果。
晴鸢自从初选之后就丢开了手,剩下的事情不能也不是她可以干预的,跟其他皇子福晋一样,她也只能静静地坐着等待结果。但又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是,相对于她们的惴惴不安,她的心中却是一片宁静。此次选秀有皇子们的份,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的,再惊慌失措也是无济于事,况且她本就是个淡然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别去惹到她、存心给她惹麻烦,那有多少新人进府,胤禛有几房妾室,她是不管的。
琪歆却没她那么好的涵养。随着选秀接近尾声,她也越来越憔悴,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别说男人了,就算晴鸢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看着这样的琪歆,她不禁好气又好笑,又有着些微的感动,明知琪歆这样不好,既然当了皇家的媳妇就应该认清游戏规则,不要去奢望那劳什子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却又觉得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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