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搂着晴鸢劝道:“你这孩子,今儿个是怎么了?怎的为了这种事情如此难过?额娘觉着,弘晖这个名字就不错,你却为何如此抵触?”
晴鸢泪眼滂沱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哽咽着说道:“额娘,我……我只是做了个梦……”
“做梦?”姜佳氏惊讶地看着她。
“嗯……在梦里,贝勒爷也是给宝哥儿取了这么个名字,可……”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宝哥儿却……却夭折了!”
姜佳氏顿时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嘴里念叨着:“别乱说!呸呸呸,宝哥儿好着呢,怎会发生那样的事!”
晴鸢也不说话,就这么泪眼涟涟地看着她。
她于是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梦中征兆,一向是人们分辨吉凶的依据之一,虽有些人不信,但无疑姜佳氏这样的妇人是绝对相信的!她听了晴鸢这样的说法,便不由问道:“既是如此,你可曾向贝勒爷说明此事?”
晴鸢摇了摇头,道:“我……我怕贝勒爷说我乃是无稽之谈……”
姜佳氏不由便也有些犯愁。
很显然,胤禛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就轻易改变主意的人,就算她跟晴鸢如何相信都好,无法说服胤禛,就无法改变孩子的名字。
晴鸢越想越是伤心,忍不住又嘤嘤哭泣起来。
姜佳氏也毫无办法。她虽是胤禛的岳母,却更是他的臣子,君臣之别在前、尊卑之分在后,根本无法用自己这岳母的身份去强迫他做任何事情。况且她一个妇道人家,连胤禛的面都见不到,连劝说两句都做不到,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也只好劝说自己的女儿,同时也是安慰自己道:“算了,晴鸢,左右不过是个梦而已,又不是真的就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何必这么早就杞人忧天呢?孩子毕竟还小,就算取了个不吉利的名字,今后也有的是方法来冲抵,大不了,回头额娘给你找些得道高人来,想办法为他趋吉避凶也就是了!”
这话倒是让晴鸢听进去了。
是啊,终究是个梦而已,不管这个梦已经有多少变成了现实,它也仍旧改变不了这只是一场梦的事实。或许里面的事情不会每一件都发生,就算会发生,宝哥儿也仍有八年的时间可以去想办法挽救他的性命!
总之,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以后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为了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想到这里,她总算是稍微停下了哭泣,抽噎着道:“您……您说的是,额娘,是,是我有些偏执了……就算贝勒爷给宝哥儿取了这么个名字,我……我是一定会想办法保他平安无事的!”
姜佳氏松了口气,便也露出了笑容,说道:“正是这么个理儿。凡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此路不通,咱们换一条路走就是,总之,天无绝人之路的不是么?”
可若是老天注定呢?
晴鸢心中难掩悲苦,却也只得扯出了一抹笑容,说道:“额娘说的是……宝哥儿以后……怕是还要劳您费心了。”
姜佳氏便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跟额娘客气什么?你心疼宝哥儿,难道额娘就不心疼了吗?他可是额娘的宝贝金孙呢!”
晴鸢这才真正地笑出声来。
有了姜佳氏的安慰,晴鸢总算是安心了些,然后便赶紧收拾打扮起来。
头发要重新梳过,衣服要重新换过,状容要重新化过,需要的时间可不少。
姜佳氏和秋玲齐齐上阵,才好不容易赶在宴席开始前完成了这一切。
只见晴鸢穿上一身香色地八团喜相逢纹织金缎旗袍,外罩着织锦缎亮粉色滚边小背心,头上梳成了小两把头,一根金镶玉的扁方露出发端,穿着一串白玉穗子,摇曳在颊边。头上一套盘金丝镶红绿琉璃珠首饰,耳垂挂着金点翠嵌东珠耳环,手上戴着金镶珠翠软手镯,整个人看上去富贵得体、优雅出尘。
姜佳氏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刚刚产后恢复的她已经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开始展现出少妇的万般妖娆迷人风姿,别说是男人,就算是自己这个母亲也忍不住看呆了眼!
“额娘!”晴鸢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不由娇嗔道。
她便开心地笑了,说道:“怎么,这么美如天仙的女儿,都不让额娘看一看了?”
晴鸢抵受不住,便拉着她撒起娇来。
小林子走进来,看着嬉闹在一起的母女俩,笑着说道:“禀福晋、姜佳福晋,贝勒爷差奴才来说一声,客人们差不多都到了,请福晋带着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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