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并没有爱上他,所以她可以对他的妾室们一视同仁,并不十分排斥。但这也是她的底线了!要她亲自给他送上妾室,她是真真儿地做不到!
而他似乎也并不太把女色放在心上似的,上次她怀孕的时候就没有另纳妾室。但那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四位格格。
如今武氏的死亡和自个儿的怀孕都凑到了一块儿,母亲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她确实不能坐视不理……
想到这儿,她的心中就不由得一阵烦躁。
“秋玲。”她扬声叫道。
正在外间指挥小丫鬟们洒扫的秋玲听见了,急忙应了一声,挑帘走了进来。
“主子有何吩咐?”她躬身道。
晴鸢笑了笑,指了指自个儿旁边,道:“来,坐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秋玲一头雾水,不过还是依言走了过去,就在她的脚踏上坐了下来,笑道:“主子有什么话要问奴婢?”
晴鸢看着这个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丫鬟,一时间不禁有些恍惚。
时光流逝得真快啊!一晃眼的功夫,她们都长大了……
“主子?”秋玲见她只是盯着自己瞧,一言不发,不由有些别扭,便又叫了一声。
她回过神来,不由自嘲一笑,看着秋玲问道:“我记得你只比我大一岁,今年也该十九了吧?”
秋玲还以为是什么事,却没想说到了自己的年龄,不由脸上一红,道:“主子的记性真好,奴婢确实已经十九了。”
“你……”晴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如今也是大姑娘了,眼看着过两年就要放出去,可有看得上眼的人家儿了?”
秋玲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惶然叫道:“主子……是不是奴婢哪儿做得不好了?您要发落了奴婢!”
晴鸢一听,不由哭笑不得,点了点她的额头,笑斥道:“你这脑瓜子,究竟是怎么生的?尽想些有的没的!别忘了,丫鬟们二十岁就该放出去配人了,这可是我们府里的规矩,难不成到了你这儿就要特例了?”
秋玲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吐了吐舌头揉了揉被点到的地方,涎着脸儿巴着晴鸢的腿道:“主子,奴婢就是想要个特例,一辈子都不出去,就在府里服侍您可好?”
晴鸢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什么一辈子都不出去?难道你不打算嫁人了?”
秋玲嘟起了小嘴儿,道:“主子,嫁人有什么好?奴婢才懒得去服侍那些臭男人,只想跟在主子身边儿,一辈子不分开!”
晴鸢不由好笑,又拿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你莫不是跟我说反话儿吧?哪有人不想嫁人的?还是说,你觉得别的男人都比不上咱们贝勒爷?”
秋玲顿时变了脸色,血色全无,连滚带爬跪到了地上,磕着头道:“主子……奴婢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奴婢从未妄想过要服侍贝勒爷,只想一心一意跟着主子,服侍主子到老……”
晴鸢便不由得心中一酸,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叹道:“你呀……怎就这么死心眼儿的?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会当真了?你对我的忠心我从来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又怎么忍心看着你去给人做妾?在我心里,你若是想当个正室夫人那也是绝对够资格的!”
“主子……”秋玲热泪盈眶地看着她,不由哽咽。
晴鸢拉着她在自个儿身边坐下,叹息着说道:“你既跟我嫁了过来,想必早已经知道了,额娘是打算让你跟我一块儿笼络贝勒爷的,也几次三番跟我说过给你开脸的事儿。可我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我只想等你有了意中人,把你风风光光嫁过去,让你也做上正室夫人,绝不能委屈你做个低三下四的妾室。所以我才会问起,你可有意中人了?”
秋玲泣不成声,便又要跪下,一边抽泣道:“主……主子对奴……奴婢的好,奴婢……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奴……奴婢误会了主……主子,请……主子责罚!”
晴鸢拉着她不让她跪,不禁轻斥道:“你看看你,跟我还需要说这些客套话吗?我们十几年的主仆情份,你当是最懂我的才对!”
秋玲这才作罢,却仍旧抽泣着,看得晴鸢一阵心疼,拿出手绢来替她擦干了眼泪。
“秋玲,我知道你对我一片忠心,我也舍不得你离开我,可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我也希望你能够有个贴心的丈夫,再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将来儿孙满堂,这才是一辈子的幸福!左右如今离你二十岁还有一年,你若是看上了哪家哪户,只管跟我说,我一定会风风光光把你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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