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急报,大公子和文将军为苏贼所败,损兵近六千!”
晴天霹雳!
袁绍脸色骤然一变,嗡的一声轰响,身形晃了一晃,险些没能坐稳。
左右的河北谋士武将们,也无不骇然变色,惊到目瞪口呆。
“谭儿他们有五千铁骑,为何会败给苏贼!”袁绍愤怒的喝问道。
斥候便将苏军如何摆出陷阵营,如何正面挡住铁骑冲击,最后全线反攻,大破袁谭的经过道来。
袁绍脸色越来越阴沉,胸口起伏剧烈,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燃烧。
突然间,他大骂一声:“苏哲,你这寒门奸贼,怎敢这般戏耍我!”
他愤怒了,生平从未有现在这般的强烈羞辱感。
就在几天前,他还骄傲的以为,他率二十万大军南下,可以轻松灭掉苏哲,没有任何悬念。
现在,他不但被苏哲牵着鼻子走,更被苏哲一招声东击西,灭了他七千多兵马。
那兵马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但这场失利却让他丢尽了颜面。
此战之后,他的将士们士气必定遭受沉重一击,他的声望也会遭受严重受损,这才是他最受不了的打击。
一旁的沮授叹道:“我先前就提醒过主公,只分几万兵马前来白马渡就是了,若是那样的话,苏贼一旦出现在延津,主公就可率大军即刻渡河支援,只可惜,唉……”
袁绍脸色又一变,神色变的尴尬起来,恼火的目光瞪向沮授。
郭图见状,立刻指着沮授斥道:“沮公与,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你责备主公不成?”
沮授脸色一变,当即道:“我岂敢责备主公,我只是想说,我们不该对苏哲大意轻视才是。”
郭图冷哼道:“延津一役失利,只是因为我们没料到,苏贼会有陷阵营而已,这根本就是一个意外,以我们现在的兵力,照样可以辗压苏贼,有什么大意不大意的。”
沮授一时语塞。
逢纪也趁势道:“主公,这不过是一场意外的失利而已,不值一提,咱们现在只需大军尽数南渡黄河,步步为营直趋许都,就算那苏贼有什么九奇之智又如何,他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将无用武之地!”
逢纪和郭图一唱一合,让袁绍成功的从尴尬中扬长而出,再无半点惭愧。
他脸上再燃骄傲,马鞭一扬,傲然道:“尔等所言极是,我没心情再看苏贼的跳梁表演了,传令大军,即刻从白马渡河,给我直趋许都!”
号令传下,十七万袁军便就地渡河,成功从南岸白马渡登陆。
等他们登上南岸时才发现,苏哲早就尽撤了白马城的军民,只留了一座遍插草人的空城而已。
与此同时,延津城一线的军民,也悉数被苏哲撤走,通往许都的沿途各城,尽皆被弃。
袁绍来势汹汹的渡河南下,遇到的却是一座座空城,空有杀戮之心却无处宣泄。
愤怒的袁绍,则下令大军长驱南下,直奔许都。
数日后,袁绍大军进抵许都以北的官渡。
这官渡位于鸿沟上游,地处汴水起点,而鸿沟运河又西连洛阳,东下淮南,是许都以北最重要的水系。
官渡正处于鸿沟枢纽位置,原本一马平川的中原平原,到了官渡一带,地势便开始收窄起来。
苏哲为了对抗袁绍,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在官渡修建壁垒,构筑工事。
现在,苏哲就在依托这坚固的壁垒,在官渡与袁绍一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