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瑶答应他:“他头上的伤会有什么影响吗?我记得您以前说过,他的头不能再受伤,如果……”
“这个,我不敢给你保证,但最坏的结果应该就是失忆。”见她要哭,立即制止:“不许哭,你要哭了,我就不能让你靠近他。他现在还很脆弱,一点刺激都受不了。”
程清瑶被吓到,捂住嘴把眼泪憋回去……她仰头,煽风,再冲老院长含泪笑:“没哭没哭,你看我笑得多好看。”
然而,还是没有忍住,靠过病床的时候,她的眼泪又一次无声的落下。这还是她熟悉的莫离吗?
右腿打着石膏和绷带吊在半空。
胸部绑着固定器。
胳膊上面随处可见伤口,贴着大大小小的纱布。
脸上戴着呼吸机,沉重的呼吸在整个监护室回荡。
头部有伤,脸部出现严重的浮肿,头发全部剃光,能见纱布,也能见光溜溜的头顶。
“莫离。”她不敢哭不敢叫,握着他的手在心里呼唤他。他似乎有了感应,心律加速地跳了一下,又回归以前的轨迹。
老院长扬了扬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停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监护室。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再过来。
程清瑶则一直陪在里面,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轻轻地握着莫离的手,让他知道她的存在。
累了就趴在他的手边睡会儿!
凌晨护士换班的时候,莫离的情况依旧稳定,他的体温没有持续不断的上升,心律血压却回升到了标准数据。
如果接下来的48小时还能这样,他就可以离开重症监护室!
南幽瑾过来换她,反复保证:“有消息我一定告诉你,一定不会瞒你什么。你安心休息也好,安心做事也好。”
程清瑶相信他,回家补了补觉,又下来见律师。
律师首先表示了难过,又拿出文件推到程清瑶的面前:“莫先生的意思,李田子死罪难逃,孙健兵想给个机会,让他无罪释放。”
“莫先生的意思是,他们虽然是同生兄弟,但他也是被威胁的。虽然知法犯法,却没有真正伤害到你们什么。”
“孙健兵上有老母,下有妻子。莫先生说,如要他是孙健兵,也会希望母亲有所养,妻子有所依靠。莫先生还说……”
程清瑶吸了吸鼻子,拿起笔在文件上签字:“你别说了,就按他说的做。孙健兵的确可怜,被毁了容,占了身份,也丢了一个孩子。我也有孩子有妈妈,懂这种心里的痛。”
“好,那我就照二位的意思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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