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算相关专业。
“哦哦哦……”谢兰生不非常懂。
莘野继续说:“我那时候考了四次才终于是通过了的,跟它整整耗了两年。每天复习15个小时,吃饭两个小时,睡觉七个小时,其他什么都不做。因为久坐,很少喝水,还患上了肾结石了。”
谢兰生:“咦?”莘野竟然如此狼狈?
莘野继续沉浸在回忆中:“任何时候都在复习。我是那时才知道的,一支0.5毫米的笔芯能写满25页的a4纸。”
“莘野——”听起来也挺惨的样子。
“四次以后,我通过了,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其他一起备考的人也全都是这个想法。所以兰生,不要着急,你一定会苦尽甘来,你追求的都会有的,只要最后能到终点也没谁会在意你是开车还是开拖拉机。相信我,我见过了太多人了,凡是比较能成事的都远远比常人固执,甚至偏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对艰苦的态度也是这些人的特别之处。”
“我听说过,”谢兰生无端想到他读过的一篇文章,“你们学校凌晨四点图书馆还人满为患,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天才不是凭空出现的。”
“是,”莘野道,“所以他们都成功了。”
“莘野……”谢兰生抹了一把脸,“谢谢,你说的对,只要一直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拍出来的,刚才简直不像我了。”仔细想想,也许,最美的时候呢,就是当他卖掉电影,回首一路上的艰辛,想‘幸亏我从未放弃过’的那一个瞬间了。
“嗯,那就好。”
“再拍一遍各个方面可能还能做得更好呢。说不定,如果直接送去参展我最后会一无所获,但再改改最终结果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一部电影,一个人,都会有他自己的命运。嗯,摄影、录音等等主创我们可以重新再选,小红小绿可以帮忙,囡囡应该也能回来,”说到这里,谢兰生问,“莘野,你是不是没档期了?要拍上影那部戏了?”
“还好,”莘野回答,“明年开机。”
“那,你需要加多少工资?”
莘野则是低笑一声:“不用加。”
“可……”
“我是演员,不拿周薪,当初也说拍完为止。”
谢兰生想了想:“那,如果最后能卖出去,嗨,我现在都不敢讲了……如果最后能卖出去我会再给大家加50%的。”
听到这里莘野问他:“又精神了?”
“对,谢谢了。”谢兰生说,“聊完以后好受多了。其实本来也没打算放弃,就是觉得太难了,比预想的还要难。”
“好。”莘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说实话了,cfa的经历全是编的。”
“啊?”谢兰生懵了。
莘野那边嫌弃地道:“cfa简单得要死,看几星期就考过了。另外,这个考试大四以后才能参加,一年也只举办两次,分别在12月和6月,而我6月都在中国了。”
谢兰生:“…………”简直无力。
“还有,”莘野又道,“我们也不凌晨四点去图书馆看书复习,开玩笑,凌晨四点图书馆还没开门呢。”
谢兰生又是:“…………”
无力。莘野真是满嘴跑火车,为达目的胡编乱造,自己明明在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一点的。而且,撒谎大王撒谎成精,还能编出诸多细节,什么“因为久坐,很少喝水,还患上了肾结石了”“一支0.5毫米的笔芯能写25页的a4纸”,听上去跟真的似的,服了。谢兰生觉得,莘野的特点一是爱骗人,二是能噎人,爱说反话,永远都有理,永远都正确,一把气场怪压人的。
不过,谢兰生不得不承认,莘野这么一安慰,再这么一打诨,自己状态要好多了。
是啊,至少他现在在自己拍了,他说了算,只要自己不愿放弃就迟早能做出来的,他没必要深受打击。
“你现在是一个人吗?”那边莘野又继续说:“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我这边也结束了,现在就去机场回京。”他本打算等一等的,现在却觉得越快越好。
“哎?”谢兰生说,“不用,莘野,你慢慢来。我现在好受多了……你回来也没什么用。”
听到这话莘野十分明显地沉默了一下,不过却还是道:“我回去。”
“哦……”谢兰生说,“那我期待着。”
…………
觉得好受了一些后谢兰生的肚子饿了。他给自己下了一碗葱花面,还卧了个鸡蛋进去,香气四溢。谢兰生把餐桌支开,坐在桌前,吸溜吸溜地吃着面,觉得一切也还好,没那么糟糕。
拍摄电影开销主要就是胶片的冲印,因此,25万大头还在,或者说,基本还在。他现在要想办法的就是筹出重拍的资金,六七万。
莘野说他可以出演,囡囡应该也能叫回来。至于摄影师、录音师,总能请到合适的……一切还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谢兰生吃完葱花面,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回到房间,拿起钢笔,开始筹划这部影片再一次的“重新出发”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否是上天对他这种心态的馈赠,下午四点,谢兰生又再次接到剪辑师nathan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再发两天红包吧,还是,15字以上的评论都有100点的红包。
哈佛故事应该更晚!
上章有人说谢兰生应该同时copy底片,这样子就不会毁了。不是的……备份也是澳洲公司备份拷贝用来后期,无论如何,谢导可以寄出去的只有一个。
最后,
个
者
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