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娘没想到季桑竟然当众就撕破脸了,扶着她往外走,劝说道:“姑娘别生气了,咱们日后不和她们来往就是。”
季桑叹气:“我不过忍不住,逞一时的脾气罢了。”
她姐姐没了性命,两个孩子只能跟着自己这个姨母过日子,半点得不到季家的好处,孙氏和季樱母女这样恶毒,却能在人前招摇,装模作样。
一个没出世的孩子,季老爷就送了许多东西过来,还要叫她来给她们脸面。
凭什么!
凭什么她事事不顺,幼时没了生母,长大后没了姐姐,婚嫁之事不顺,买个庄子偏遇上大案。
一件好事都没有!
凭什么她要陪着她们母女做戏,平白恶心自己。
就为了那什么都不是的脸面吗。
她不受这个气!
她们算什么东西,季桑是不想作孽,她若再心狠些,直接弄死这对母女也不是不可以。
莲娘看她这副吃人的模样,赶紧劝解:“姑娘,姑娘,你冷静些,咱们不必与她们说什么长短,以后不见面就是了。”
这对母女太作死了。
莲娘担心季桑一狠心,真的要去杀人。
这真的没必要,何苦为这样的人弄脏自己的手。
“你想想两位小郎君和燕姑娘,还有大姑娘和去了的太太,咱们还要过日子的,以后还长久呢,有钱家这样的夫家,三姑娘能得几日好,她们母女以后有的哭呢,咱们坐下等着看笑话就行了。”莲娘上手抚着她的胸口,生怕季桑太过冲动。
有些事情能做,比如吓唬吓唬孙氏,但有些事情是万万不能的,譬如杀人。
当然,那日上门来杀她们的不算。
季桑吐出一口气来,看来是暂时歇了要杀人的心。
两人往外头走着,忽有个漂亮侍女出来,拦着季桑道:“二姑娘,奴婢是三爷身边的人,三爷有几句话要和您说。”
季桑这才看过去,发现她还带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粗使丫头,来者不善。
季桑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冒头了,道:“你们三爷才从牢里出来,这是又想进去了。”
钱家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来绑人都有恃无恐的,连装都不装一下,这样直白。
侍女笑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呢,姑娘别让我们为难。”
她说着,那两个丫头就要上来。
莲娘手里立刻就多了把匕首,指着她们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从山上走了一遭,莲娘的胆子都大了。
刀剑无眼的,漂亮侍女吓得脸都白了。
季桑冷笑一声,径直走了。
出了钱家的门,季桑便喊郑二过来:“你遮着脸,进去将钱鑫给我狠狠地打一顿,往脸上打。”
郑二也不多问,立刻卷起袖子进去干活了。
季桑在外头马车上等了一刻钟,郑二道:“我说是他老子要见他,领着人去了僻静处,用衣服捂着头,然后照着脸打的,打得他鼻青脸肿的,猪头一般,他起码要在床上躺一个月,我还喊了人过去看热闹,姑娘觉得怎么样?”
季桑听罢,胸口的恶气散了些许:“不错,辛苦郑二哥了,咱们打几坛酒回去。”
莲娘这会儿也不好劝她少喝酒,想着晚上再劝。
但季桑等她睡着了,半夜起来喝了两壶酒,喝醉了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莲娘起来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两个酒壶,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外头赵府派了马车过来,要接鹊儿和燕儿过去玩。
季桑宿醉起不来,莲娘便亲自送两人过去。
到了赵府,赵砚亲自出来接两个孩子。
果然没有看见季桑,这倒不奇怪。
莲娘下了马车,朝赵砚见礼,脸上一副苦相。
赵砚叫三个孩子先回去,莲娘果然道:“赵郎君勿怪,我们姑娘昨儿去钱家一回,心里不痛快,夜里起来喝了酒,眼下还醉着,怕是要睡到中午才起来。”
赵砚闻言,当即问道:“去钱家做什么。”
季桑对他们十分厌恶,怎么会轻易过去。
莲娘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孙氏母女和钱鑫的所作所为稍稍添油加醋跟赵砚一说,叹气道:“她们拿老爷要挟,我们姑娘才去的,可怜我们姑娘无依无靠,不得不去受她们的气,昨儿实在忍不住,当面说了些话,把自己气得饭都吃不下去,可恨苍天无眼,要叫她受这样的委屈。”
赵砚听罢,眉头都皱起来了。
季桑没有生母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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