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看见女婿,面上立刻高兴起来,道:“贤婿知道了吗,如今你和桑儿有子嗣了,可要好好照顾她,凡事让着她些,什么都没有孩子要紧,知道吗?”
季老爷絮絮叨叨提醒了赵砚一番,要他以孩子为先,孩子是最重要的。
赵砚嘴上应着,心里却并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话。
孩子当然是重要的,但孩子的母亲,如今正孕育着孩子的女人,不是更重要吗?
身为季桑的父亲,他显然一点不为季桑担心,只在意那个孩子。
就季老爷这样的,难道还想着利用这个孩子做点什么,他也真是敢想啊。
怕是他叫人卖了,还要倒贴钱呢。
季桑在旁边听着,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
赵砚想说什么,也被季桑拽着,示意他不要开口。
吃了午饭,季桑躺在床上休息,赵砚在床边坐下,说道:“没生气吧?”
季桑笑了一声:“跟他生气,我早气死了。”Μ.
季老爷近日里越发地荒唐,季桑早都没脾气了。
赵砚道:“日后咱们有了女儿,便要以此为诫。”
儿子怎么样,女儿又怎么样,那都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珍宝,没有偏心的道理。
真不知那些偏心的父亲是怎么想的,倒是可怜了孩子们。
季桑笑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日后你要是敢慢待我们的女儿,我绝不饶你。”
赵砚将她搂在怀里,又轻轻碰了她的肚子一下,迅速收回手,说道:“不管是家里已经有的三个孩子,还是尚未出世的,我都一样疼爱。”
季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家跟别家不一样,他们还得好好商议一番,不能让三个孩子觉得被慢待了。
更不能叫他们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的,这不是他们夫妻抚养孩子们的初衷。
“桑桑,我也一样疼爱。”赵砚又道。
孩子们重要,季桑也同样重要,他们是相互扶持的夫妻,不仅要疼爱孩子,也要彼此爱护才是。
季桑瞥了他一眼,笑道:“那最近要辛苦你了,我怀有身孕,只怕家里的事,也要落在你肩上。”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怀孕,赵家的事情也不能落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叫赵砚受累了。
赵砚握着她的手:“桑桑有事,尽管吩咐,我全部听从。”
季桑笑着看他,赵家那账乱七八糟的,赵大人想是没有管过账的吧,如今要教教他了。
赵砚看见她这样笑,便感觉到了自己肩上重担的分量。
季桑有些困了,往床里挪了挪:“你上来睡一会。”
赵砚摇头:“我不困,你睡。”
季桑这床,尺寸不是很大,赵砚担心自己睡上去,把季桑挤到了。
从前他们挤在一起不要紧,赵砚很喜欢紧紧抱着她,与她贴在一起,夫妻恩爱亲热,再好不过了。
但如今季桑有身孕了,便不好再如此了。
为了他们的孩子,赵砚如今愿意退避些等孩子生出来,他再弥补季桑。
季桑解释道:“他现在还很小呢,看不出来,不会挤到他的,难不成你现在就要跟我分开睡?”
等她月份大了,不方便,自然要与赵砚分开,现在可还不到时候。
赵砚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见过这样的事情,说:“不是要与你分开,只是这床太小,等回了咱们家,自然还是要谁在一起的,我们以后不会分开睡。”
当初大嫂有孕,家里便有那等乱七八糟的亲戚上门来送女人,说什么主母有孕,不能伺候郎君,要找侍妾为她分忧,还说谁家都是这样的,要是大嫂不肯,就是善妒,不是贤妇所为。
大嫂好脾气,年轻人脸皮也薄,险些被那些妇人说的给答应下来。
还是母亲出面推拒了,他大哥也并没有要纳妾的意思,还打发走了几个不安分的。
赵砚更没有这个心思了,他索性开门见山,说道:“放心,到时候我照顾你。”
季桑知道他的意思,他们婚前也是有过约定的,笑道:“那就要辛苦你了。”
赵砚道:“你才辛苦。”
两人相视一笑,有些辛苦会叫人觉得痛苦;但有些辛苦,会叫人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们对自己的头一个孩子,都是满心的期盼。
季桑又拍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吧,陪我睡一会。”
赵砚小心躺上去,尽量不挤到季桑。
季桑靠在赵砚手臂上,很快就睡过去了。
下午,季桑是被惊醒的。
她听见“咚”地一声,显然是有重物坠地了,季桑猛然受惊,醒过来后心怦怦跳,看见赵砚正从地上爬起来。
季桑很快便明白过来,是这个人从床上掉下去了。
季桑大笑起来。
赵砚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从床上摔下去,他三岁之后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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