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本来是来质问的,结果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忙要面见周见鹊,要和他说清楚。
季桑正好在外头散步,听见动静,便过去了。
她和周家这些人,也是许久不见了,周家人见了她,立刻安静下来。
季桑冷笑一声:“两个孩子念着自己姓周,要管你们家的事情,我是不好说什么,如今你们竟然挑三拣四起来,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教出那等破家败业的子嗣,可见你们周家是要完了!”
周家一家子上下,只她姐夫一个还算个正经人,其他的,不知都是些什么东西。
当初两个小孩子,还是他们的亲侄儿和亲侄女,竟然那般欺辱,季桑真是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厌烦。
周家人瞧见季桑,顿时觉得气短,更不敢闹。
周二婶婶笑着说道:“季家妹妹啊,这周家,本来就有鹊儿一份,如今保全了周家,也是保全了他自己的东西,何况我们已经答应了,到时候会将家业分给鹊儿的。”
季桑道:“就是鹊儿什么都不做,这家业也本该是他们兄妹的。”
周家的家业,多数本来就是她姐夫和姐姐置办下来的,周老爷留下的东西,当初周老爷死的时候,就分清楚了。
不然季桑怎么会一直惦记着。
“是,是。”周二婶婶赶紧顺着她说起来。
她也就是表面顺从,心里却很不痛快。
当初季桑带着孩子走了,还被人退了婚事,她们私底下不知道笑话了季椿和季桑多少回。
如今风水轮流转,竟然轮到他们求到季桑面前来,叫季桑看他们的笑话了。
周二婶婶心里恨啊。
“能不能让我们跟鹊儿那孩子见个面?”周二婶婶问。
季桑笑:“你上门来做客,就是空着手来的,我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季桑说罢,不等她们再开口,侍女们便将她们送出去了。
季桑看着她们走了,心想还好自己教孩子教得好,若是这两个孩子真的要跟周家重归于好,那她怕是要气死了。
好在这都不是真的,那她也可以出面,帮他们圆一圆这场戏。
第二日,周二爷亲自过来,带了不少东西。
周二婶婶这回没来了,这件事情,本就是周二爷的庶子闹出来的,她四处奔走,在赵家被季桑嘲弄了一番,回了周家,周二爷还要怪她没有把事情办好,还得罪了人家。
周二婶婶一气之下就晕倒了,今天起来,死活是不愿意过来了。
周二爷没有办法,只能拉下老脸,亲自过来了。
周见鹊拖个小半个时辰,把今日的功课弄好了,这才出来。
赵善思也来凑了个热闹,跟着一起出来了。
周二爷看见周见鹊和一个陌生少年,有些犹豫,周见鹊开门见山道:“二叔怎么亲自来了,婶婶没有把我的话带给你?”
周二爷心想骂着小兔崽子,嘴上却半个字都不敢露,道:“你婶婶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在外头求人办事的难处,我却是知道的,我早说了,叫她在家里安分等着,她却不肯,非要三番五次地跑过来,你不要跟个女人一般见识。”
周见鹊心想,人吧,是不可能完美的,总是要有些问题的,这不奇怪。
但是有些人,他竟然可以一个优点都没有,浑身上下都是毛病。
他这个二叔,就是其中一个。
能够将好好的周家管得一塌糊涂,可见他不会经营打理;他的儿子好赌,可见他也不是个好父亲;如今还在这里诋毁他辛苦奔走的妻子,他更不是个好丈夫。
尽管周二婶婶确实不是好人,但这也轮不到周二爷来说她的不是。
从前他还苛待他们兄妹,当真是一点善心都没有的。
周见鹊将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心说为什么这样一无是处还恶毒的人,要活在这世上?
这样的人,该给他一根绳子,早早吊死了,对谁都好。
难不成真是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二叔既然如此说了,那我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这件事情,实在不好办,我的本事也有限,若是二叔不放心我,那还是尽早另找他人才好,不要耽误了周家。”周见鹊说道。
周二爷当然说了放心,然后说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要劳烦你姨父的,不如让我见见他,与他说说?”
周见鹊到底只是个孩子,周二爷觉得,还是要找季桑的男人才更可靠些。
周见鹊没说话,一旁的善思笑起来,说道:“那怕是不行的,我婶婶不喜欢你们周家,能够叫鹊儿弟弟出面,已经叫她很不满了,我二叔是不会见你的。”
周二爷听了这话,神色当即难看起来。
他道:“这,这,你婶婶……”
他想说女人说的话不算什么,还是要找男人说了算才行的。
但周二爷瞥见周见鹊的脸色,想着这孩子是季桑抚养长大的,心里肯定向着季桑,他若是说了季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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