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出生就会爬了?好厉害……”
李方白一愣,然后突然就笑了出来。
他本来就生得极美,平时不哭不笑冷着张脸,就算是笑也只是弯弯唇角便罢了。可现在,当真是笑的万分豪爽,靠在树干上,连肩膀都在颤抖。
但林彦却觉得他笑的声音有点让人心疼,声音越大,越让林彦心里不是滋味儿。
他刚才那句话不是说笑的。
林彦能听出来。
便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他才不能再村里呆么?看他年纪不大,自家小娘亲却从未见过他,自己平时在村子里也不听人说起过他,即使是这几天,他见天的呆在自己这里也无人来寻。原因不难猜,怕是觉得这孩子不吉利,甚至是带着煞气。不过林彦是个接受过各种文化教育的人,他自己出生时都是大夫剖开了母亲的肚子取出来的,虽然这事情听起来挺吓人但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总归是不公平。
林彦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去同情他。
但,此刻心里分分明明是疼的。
“我去给你拿酒。”林彦抿抿嘴唇。
“记得拿大坛的。”
“好。”
“答应的倒是爽快。”
“拿小的也要被罚,大坛的也要被罚,倒不如多拿点,万一被打了也算是值了。”
看着身着青衫的小少年离去的背影,男人眨眨眼,然后笑了笑。
笑意到了眼底,衬得那双眸子分外好看。
偷偷取了来两大坛子酒来,林母不饮酒,也不让林彦喝,但也会在家里藏着些。林母说要留着给自家孩子以后娶媳妇的时候拿出来,现在就被他偷了,还是跟一个注定不可能当他媳妇的家伙分着喝掉了,不晓得回去以后小娘亲知道了自己还能不能有命在。
林彦哼哧哼哧的抱着酒坛子,小身板一晃一晃的,到了溪水边就把酒放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喘气。
李方白从树上跳了下来,或许这人真的修炼到身轻如燕,林彦抬头看到的是红衣男人缓缓落下,衣衫微微飘动,乌黑的发丝轻轻飘散开,清冷的眉眼在夕阳下却是柔和了很多。
这人,能把随随便便的动作都做得极美,却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女子芳心。
这句话在林彦的脑袋里打了个转儿就被他自己扔了出去。
也不理会略微失神的林彦,李方白缓步走到酒坛旁,手微微一扬便将其中一坛送进了溪水中,坛子似乎是重重落下,却未见丝毫水花,半个坛身都埋进了溪底的沙石中,但坛子丝毫没破。
“喝凉酒伤身。”林彦低声嘟囔,上辈子当医生的职业病。
“你怎么这么婆妈。”李方白斜了他一眼,便直接伸手抓起那坛没有放进溪水的酒坛子,看看林彦拿来的酒杯,哼了一声,“这般小怎么过瘾。”直接扔掉,掀起盖在坛口的大碗就当了酒碗,倒满,然后大口倒进嘴里。
林彦看的目瞪口呆,上辈子加这辈子,他头一回见到有人这样喝酒。在林彦的逻辑里,酒这玩意儿只能细细品,大口灌下去是绝对要把喉咙烧着的。
电视上演的不算,那些人喝的全是水。
晶莹的酒液顺着唇角流出一些,微微湿了衣领,但男子浑然不介意,喝完,长出口气大喊一声:“爽快!”
林彦把手指放在唇边:“莫要喊,若是被我娘听到寻了来,这酒你就别想接着喝了。”
李方白脸上有了兴味,晃晃酒坛子:“怎的?这酒是你偷的?”
“是拿的。”林彦义正言辞,不过眼睛却是瞟向李方白举着酒坛子的手。自己抱着都费劲,这人两根手指就拎起来……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呵。”
“你别笑,不告而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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