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自然不可能只有脖子这一处,还有更多的痕迹密密麻麻地掩在衣服下面。于是佐藤隆川一路朝下吻过去,把夏熙弄得又疼又难受。
夏熙推不动他,灵力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用不出,只能发出小动物般的轻喘,有些无助的道:“佐藤,轻一点……”
佐藤隆川稍稍一怔,下一秒却吻得更加汹涌。
他是自制力特别强的那种人,——能在越坐禅心越不静的情况下照样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用此举来反向克制自己,已经说明了他的自控,所以能让他上瘾的东西几乎没有,若非要算的话,大概也就一个夏熙。
蒋战威昨晚已经把夏熙折腾得不轻了,皮肤甚至有好几处破皮,今天又被披着蒋战威皮的佐藤隆川在同样的地方啃咬了一遍,最后疼到忍不住哭出来。
佐藤隆川因此而停了停。
“别哭。”略显粗糙的大手轻轻拂过夏熙的眼角,声音压得很低,“你一哭,我就会心软……”
但他心软了也没有手软,简直和蒋战威一样,床下怎么都好说,床上就是野兽派,非要把人弄得死去活来才算完。夏熙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噩梦,梦里的自己变成了一条咸鱼,被人正面煎完反面煎,全身都烂熟红透。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累极而昏睡过去,连梦中都不得安稳。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远远看到蒋战威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好似已经站了很久,全身像凝冻了一段寥落的时光。
夏熙考虑的不是对方站了多久,而是站姿。对方站得非常笔直,脊背也挺得很直,有种沉淀的蓄力,可是挺胸了却没有昂首,微低的头表明他在隐隐抗拒整个世界,不想和别人有过多交集。
一个人的站姿,能说明很多问题,因为这是骨子里养成的习惯,很难更改。
眼前的人依然不是蒋战威。
夏熙才微微一动,对方就立刻察觉到了,随即转过身朝他走近,然后蹲在床头,以一个仰视的姿势看他,唤:“小熙。”
“君翔。”
夏熙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段君翔则像撒娇的小狗般在夏熙手心上蹭了蹭。但就算是小狗也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还不等夏熙问话,段君翔已语出惊人地开了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和你亲吻了?”
他面上还带着一点懵懂,眸子反射着异常明亮的光,喉结缓缓滚动,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渴求,“你曾经说只有伴侣之间才能亲吻……,而你现在终于变成我的伴侣了。”
夏熙还没来得及抓他话里的漏洞,已被他紧紧抱住。段君翔直起上半身,将脸埋入夏熙的脖颈里,像嗅到了猫薄荷的猫一样,上瘾地嗅着夏熙的气息,“你给他亲了,还给他做,还陪他一起吃饭聊天睡觉……”
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咬着牙狠狠道:“不行,我不许,我很生气,我也要。”
段君翔的表达能力虽然一直在进步,但语序还是容易混乱,夏熙一时忽略了他说话的内容,把注意力放在他气鼓鼓的语气上,忍不住说:“心眼真小。”
“就是小,”段君翔大大方方认了,“这么小的心眼,装的就只有你一个,”因为很少感受过善意,他不擅长说话,更不擅长表白,但他还是努力地张开嘴巴,用别扭甚至有些生硬的声音继续道:“……我爱你。”
就如爱生命一样。
夏熙想要说话,却被堵住了唇,段君翔的吻几乎和佐藤隆川一样粗暴,眸底迸射出来的光就像一匹孤狼,感觉他所有的荷尔蒙都要燃烧在他身上,夏熙再次被拖入欲望的深渊,沉入炙热的汪洋。
他们说生而为人,就是要克制欲望,可他想成为他的全部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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