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中回神活,云以烛抓过了夜临的手,望着那几个牙印顿时生气了:“你这个人真是多管闲事,谁让你帮我了?”
“小胖妹,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不动手,现在被咬的人就是你!”夜临也是一阵无奈,他这算是好心没好报吗?
还叫她小胖妹?云以烛一脸隐忍的表情,接过了夜临手里的匕首,在毒蛇咬过的位置划了一道口子,将毒血都挤出来。接着又掏出了药膏摸上,闷闷的说:“好了,出去之后记得重新上药!”
“你的医术是谁教的?”冷不丁的听到夜临问了一句,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她解蛇毒了,可每次都有新的发现。
云以烛的目光中闪过了一抹异样,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我不能自己在书里学的吗?”
“哪本书那么厉害,我也去学学?”夜临笑了笑,脸色看上去略有些惨白。
察觉出了夜临的不对劲之后,云以烛这才给他把脉,良久才说:“奇怪,明明我已经给你用了解毒的药膏了,怎么你的脉象看上去还这么虚弱呢?”
“不碍事。”不知道是不是毒性快要发作的原因,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当下便拨开了云以烛的手,走到了另外的一个角落里。
“你说你这个人真是不讨人喜欢,忽冷忽热的……”云以烛埋怨道。
脚下的水越来越深了,而云以烛还没有找到出口在哪,偷偷的瞟了一眼身后的人,怎么总觉得夜临有些怪怪的?
想着,她缓步走了过去,蹲在了夜临的身边,低声问道:“面具男,你没事吧?”
“走开!”回应她的只是冷冰冰的一句话。
看到他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云以烛再傻也知道他这是毒发的现象,当下便扣住了夜临的手腕,低声说:“我的药膏对蛇毒难道没用?”
银针从他的伤口里缓缓抽出口,云以烛一脸复杂的表情,不对啊,这蛇毒明明已经解了,怎么他的神色看上去那么痛苦?
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后,云以烛扯开他的衣襟,将手里的银针扎在了他的心口,指尖再探上他的脉搏,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什么人如此阴毒,居然给他下了幻蛊,看夜临刚才的反应他自己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我让你走开!”云以烛手里的银针还没来得及收,便被夜临一掌打了出去,重重的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夜临,你冷静!”幻蛊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能控制人的心神,在毒发的时候眼里就只剩下无尽是杀戮,中毒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此时的眼神极其陌生,看着云以烛的时候,像极了一只猛兽盯着猎物的感觉,这让云以烛有些害怕起来,动起手来,她不知道自己跟夜临能过几招。
与此同时,远在深宫的太后秦素,望着窗外悬挂的明月,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安起来,便低声说:“来人,去准备马车,哀家现在要出宫一趟。”
宫女应下:“是,太后娘娘。”
马车里,秦素抬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今日心口闷得慌,再加上晏昼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都不曾进宫来看望他,她只好亲自来府上走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