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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全确是觉得十分奇怪,这几日的天气已经逐渐回暖了,远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冷,那时候也不见得这丫头穿的这么厚。不过采荷既然这么回答了,赵全也不是个多事的人,也就没有再问。
晏策的脸色在逐渐温暖起来的房间里,也没有开始那么苍白,甚至带着丝红润,孟晚慈在旁边安静的陪着他,时不时说两句话。
晏策渐渐放下心来,他想着孟晚慈应该是已经放弃了计划,可孟晚慈却突然扶额低声说头疼。
“皇后,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头疼?”晏策心下存疑,但还是急切的询问道。
孟晚慈暗暗担心着时间快来不及了,索性装病,尽快脱身为好。
“陛下,臣妾没事,这几日总是会觉得头疼,臣妾回宫休息一会就好了,恐怕不能再陪着陛下了。”
晏策尝试劝说她留在他的寝宫休息一会,可孟晚慈坚持回坤德殿,说不能打扰皇上休息,晏昼竟也没有强逼她,让她离开了。
孟晚慈离开之后,晏策透过门看向高悬在空中的那轮弯月,低声道:“该走的总是留不住。”
“赵全,替朕更衣,随朕走上一遭。”
“陛下这是要去哪儿?”赵全弓着身子,看着早早的就摆在一旁的便服,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摆在这儿的。
晏策只淡淡斜了他一眼道:“随朕去便是。”
赵全暗暗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暗暗骂道:你这张臭嘴。
却说孟晚慈离开晏策这里之后,便带着采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外面的衣服脱下来藏好,然后脚步快速的朝宫门赶去,一路上借着皇上的令牌,没人任何阻拦。
出了皇宫他们便感到事先和那伙西汌人约好的地点,准备将那名身形与孟忠和相似的死士接走,好和孟忠和进行交换。
“动作怎么这么慢,误了时辰人就救不出来了。”一名瘦小身形的男子看着急匆匆赶到的孟晚慈和采荷,语气十分不悦。他是西汌人,才不管什么南临皇后。
采荷主动的站到孟晚慈身前,朝他们解释,“宫中发生了点急事,耽搁了各位,真是不好意思。”
孟晚慈看向暗处那道身影,要不是提前知道那是一名死士,她恐怕也会以为那是她的父亲,身形实在是太像了。那人从暗处走出来,身上竟然已经换上了和孟晚慈她们一样的太监衣服。
虽然被提前告知什么都不用准备,只需要带着令牌就好,孟晚慈还是为这伙西汌人的手段感到心惊,他们竟然在皇宫里也有人。
“你,跟着我们,让你的丫鬟带着人去把孟忠和给换出来。”那个瘦小男子指着云以烛,直接下命令道。
孟晚慈皱眉,“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说好的……”
“跟你说好的不是我,现在,一切听我的吩咐,只要能顺利救出人就行了。”瘦小男子一脸不爽的打断孟晚慈的话,理都不理她一脸难看的表情,直接把手中的一把钥匙抛给采荷,叮嘱道:“这是孟忠和牢房的钥匙,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