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自己随机应变。
于是他进院子里,又旁观晏昼比了半套剑法,最后当晏昼手中的剑尖轻轻穿透了一枚刚从树上落下的叶子的时候,西戎烨用力的鼓起了掌,笑着说:“你的剑法很不错。”
晏昼刚刚就察觉的院子外面有人了,所以也不为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而感到惊讶,他只淡淡的看了西戎烨一眼,眼中毫无情绪,将手中的长剑插入石桌旁的剑鞘里,然后转身迈进了屋子。
玄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对于西戎烨这个曾经的西汌皇帝,现在的太上皇,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从桌边拿过晏昼丢下的剑,也跟着迈进了房间。
“主子,你的剑。”玄羽双手呈上刚刚从屋外拿进来的长剑,晏昼看都没看一眼,他双手拿过刚刚浸过热水后拧干的帕子,狠狠的敷在了脸上,长出了一口气,只听他的声音帕子里传出来说:“你随便找个我能找到的地方放着吧。”
玄羽低声应是,多年跟随在晏昼的身边,他很清楚,自家主子现在看起来平静的脸上,心里却藏着波涛汹涌,将剑放好之后,玄羽想了想,还是跑去云以烛的院子,打算把她叫过来,毕竟对于等下会发生的事,他已经猜到自己会处理不好。
西戎烨再见到晏昼的时候,他已经换下了练剑时候的薄衫,穿上了一身玄色衣裳,背后有一个雄鹰的刺绣图案,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沉稳却又疏离。
晏昼见到独自坐在院中的西戎烨,皱眉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西戎烨看着晏昼这张带着几分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一时间胸膛中的情绪翻涌,他甚至是说不出话来。
昨晚晏昼救他的时候,因为带着面具,他只看着晏昼的眼睛便觉得有些熟悉,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这双眼睛像他,他们西汌皇室男子的眼睛都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女子才会偶尔有没有继承这双眼睛的人。
刚刚晏昼练剑的时候一头汗水,他也没能仔细看清,现在他一出来,西戎烨就发现了,晏昼除了眼睛像他,其他的地方都和他母亲长得特别像,如果他昨晚就见到他的样子,说不定当时就会怀疑他的身份。
他语气温和的开口问道:“你是……叫晏昼吧?”
晏昼就站在门口外面微微两步的距离,因为有台阶的关系,他站在这个位置就俯视着西戎烨,很容易看清他脸上带着期待又带着抱歉的表情,听了他的问,他没有开口。
看着晏昼没有反应了样子,西戎烨想了想不如直接开口,他们西汌皇室就没有出过什么畏首畏尾的人,他又何必这么不自信,他要认回这个儿子,甚至在西胤容被放弃之后,西戎烨想着让他继承自己的皇位。
于是他直直的看着晏昼说:“我不知道西汌太后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是我西戎烨的儿子,是我西汌国的皇子。”
晏昼也回视西戎烨,即使是听了他这话,眼神也毫无波澜的反问:“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