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你要什么?”
玄临解开晏昼胸口的纱布,将刚刚太医涂上的药小心的处理干净,头也不回的对云以烛说:“纱布。”
她胡乱的点了两下头,然后就去找纱布去了,太医走之前,云以烛为了以防万一,让他留了纱布,这会儿正好可以用。
等她拿着纱布回来,玄临已经将晏昼的伤口换好了药,接过云以烛手里的纱布就要上手缠,只是纱布快要贴上晏昼肩膀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头举着纱布问云以烛:“要不你来?”
云以烛脸都要绿了,轻轻踢了一下玄临的小腿,呛声道:“你没完没了了是吧,快包扎,我没心情动手。”
玄临摊摊手,不是刚刚她自己说要看一下晏昼的伤口的吗,他让位有错吗?
不过等晏昼醒过来,可以把云以烛做的事告诉他,到时候晏昼的表情想想都很值得期待,玄临暗搓搓的想。
他手速很快的给晏昼绑上纱布,然后站了来,对踢完他就跑到桌边呆坐的云以烛说:“药我换好了,先走了。”
进了这西汌皇宫,要说玄临最感兴趣的,就是太医院,所以玄临跟云以烛交代了一下,就跑去太医院对着那些老太医缠了起来,能做太医医术肯定差不了,而且大多数太医都是有自己最擅长的一个方面的。
玄临发动自己的七寸不烂之舌,希望能在离开之前,从这些太医的口中尽可能多的学到些东西。
从玄临给晏昼换好药之后,云以烛就一直坐在桌边发呆,坐了半天,她突然跑出去找了一个宫人,让他们给她拿一套笔墨纸砚过来,然后云以烛在晏昼睡着的时候就一个人磨了墨,开始给云非亦写起了回信来。
上一次云以烛刚到西汌的时候,收到了云非亦的第一封信,当时她第二天就回复过去了,之后她又收过两次信,她以为里面只有云非亦的信,没想到还有袁立的。
袁立说的话倒是不过,无非就是告诉她闵嫣然身体已经好很多了,还说闵紘从他那里问到了奶椰的生长地,特别雇了人去那边采买回来,直接给闵嫣然当水喝,云以烛当时脑袋里只蹦出了两个字:“土豪。”
先不说奶椰本来的价格,毕竟在原产地,估计还挺便宜的,贵的主要还是花人力物力去运回来,还是长期的运,这都相当于直接开一条商道了。
还有就是玉儿和黎江的事,袁立还给她粗略的讲了讲医学院的事,都是她走之前要求袁立跟她说的,多余的一点都没提到,不过饶是这些东西,也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张纸。
但是一想到自家老爹的信,袁立那个真的算是小巫见大巫了,收到信的时候,要不是她还仔细看了看,估计都发现不了被夹在里面的袁立的信。
云以烛想到云老爹还抱怨说她回信写少了,能不少吗,不管她写多少,在云老爹的那一摞面前,那都叫少。
嗯,除了这些以外,还有玉儿和黎江在信里夹的两张,他们写的话,无非就是问她西汌好不好玩啊,有没有想他们了,还有他们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想着他们稚嫩的笔触,云以烛就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