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晏昼醒了得把他打残。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就在云以烛讲的故事声里,慢慢的走神。
第二日的时候,玄临果然一大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云以烛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不过她并不关心这个,因为她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云以烛虽然住在另外一个地方,但是她每天都会陪晏昼吃饭,等陪晏昼用过早膳之后,她突然对晏昼说:“晏昼,我要出去一会儿。”
晏昼放下自己手里的碗,问她:“你要去哪儿?”
云以烛从腰间掏出一个令牌,弯唇道:“我前天去求皇上给我一个去见西胤容的机会,我有些事情想去问他,皇上一直没有回复我,我还以为他不让我去呢,没想到昨晚回寝殿的时候,就见到了这块令牌。”
殿里突然安静了片刻,然后就听见晏昼问:“所以你现在是要去天牢见西胤容?”
云以烛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回了一句:“对啊,我刚刚没有说的很清楚吗?”
不,很清楚。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晏昼沉思了片刻,觉得自己就算阻止云以烛,也应该没有什么效果,于是放弃了不让她去的想法。
云以烛可不知道晏昼这百转千回的想法,当然她也没想过晏昼会不想让他去,跟晏昼说话的功夫,她已经站了起来,随时准备离开了,这会儿得到晏昼的回答,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晏昼生平第一次觉得被人落下会觉得委屈,他看着云以烛离开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现在的情况,然后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他是中了一种叫做云以烛的毒,只要和她在一起,什么理智,什么冷静自持都得给忘得干干净净。
云以烛一路借着西戎烨给的令牌,顺顺利利的到了天牢,就见往日高高在上,气势不凡的太子殿下,这会儿已经被要求换上了囚衣,那头卷曲的头发也因为没有打理,散乱的垂了下来,挡住他的大部分脸。
她仔细瞅了瞅,有些发黄的白色囚衣,凌乱散落的头发,谁看见他还能想到他曾经的尊贵呢?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动作也没停,知道走到西胤容的牢房门口,将狱卒打发了,才对背对着牢门,抬头看着那扇唯一透出外面空气和光亮的的人喊道:“西胤容,我来看你了。”
西胤容一时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于是云以烛又喊了一声,他才像是听见一样转过头,看着一门之隔的人。
“你怎么会来,”他说话的声音略微有些粗哑,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过话一样,看见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冷笑了一下,“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还是来检验一下你们的胜利成果的?”
“不,我就是有些事想来问问你,端看你配不配合了。”云以烛清清冷冷的声音传进西胤容的耳朵,他听了云以烛的话,只看着她发笑。
他笑了半晌,然后又突然止住了笑意,语气冰冷的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配合你?配合一个帮着别人将我从皇位上拉下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