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西汌皇宫的御书房里,西戎烨刚拿起笔,转瞬间又放下,心中情绪十分烦闷,他冲一边的德禄问道:“三皇子最近在做什么?”
自从晏昼之前将寿宴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之后,已经好几日没有来过他这里了,让西戎烨觉得原本和晏昼略微亲近的关系,会因为几日不相处又变淡,所以才会突然有此一问。
德禄顿了一下,然后才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回禀陛下,今日南临国的使臣到西汌了。”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但是西戎烨已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
他沉下声音问:“三皇子去迎接南临国的使官去了?现在也还在那边么?”
德禄道:“应该是还在的,听说三殿下包下西汌国最大的酒楼,给南临国的使臣们接风洗尘来着。”
眼看着西戎烨目光越来越幽深,脸上也逐渐升起了怒色,他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几不可闻。
西戎烨因为晏昼如此看重南临国而感到十分不悦和担忧,毕竟晏昼以前的身份是南临国的王爷,如今心中南临国的分量肯定比西汌国的分量高的多,再这么下去,只怕他还没有让晏昼改变心意,自己的身体就撑不下去了。
“三皇子有带着狄小姐一起吗?”西戎烨现在还放了一部分的希望在狄思瑜身上,希望她能够让晏昼喜欢上她,这样将晏昼留在西汌国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可是这件事终归是不能让他如愿,因为德禄小声道:“三皇子将狄小姐交给了手下的属官,自己则是带着云姑娘去见南临国的使臣去了。”
“嘭!”
西戎烨狠狠的一掌拍在了御案上,他有些愤然的开口道:“又是云以烛,朕跟她好好说了多少次,软硬不吃,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这话的时候西戎烨都没想过,明明他才是西汌国的皇帝,按理是他权势更高吧,再加上他最近的行为,怎么看都是他仗着自己皇帝的身份欺负人吧。
另一边,饭桌上酒足饭饱之后,姜轲便将珍重的将皇上写给睿王的信和云非亦写给云以烛的信都拿了出来,以为这两封信的重要信,他一直都将其放在身上,正好现在可以将这两封信给交给本人,可以让让不用再为这两封信提心吊胆的。
不同于云以烛拿到信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晏昼却是拿着信没有动,而是继续看着姜轲,因为他在思考该怎么告诉他这几个月在西汌发生的事,尤其是他的真实身份。
他并不希望姜轲在听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就对他产生隔阂,所以怎么说这件事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在他犹豫的这些时间里,云以烛已经很快的将云非亦写给她的信看完了。里面还有黎江和玉儿的信她还没有拆,两个小孩子想必也不会写什么大事,她可以等回去再看。
云以烛收好看完的信,想起信中提到的事,笑着跟晏昼说:“晏昼,你知道吗,蒋明文这次科举考得很好的样子,竟然进殿试了,不知道会不会拿到一甲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