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思瑜其实挺不想听云以烛的话的,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云以烛说的没错,要是她们两个都出事了,她爹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和云以烛一起调查扶云教,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会送命,所以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云以烛勾了勾唇,然后十分真心的跟狄思瑜说了一句谢谢,她这幅温文有礼的样子,加上她男装的打扮,要不是她身高稍微矮了一些,狄思瑜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想必她也会沉迷于云以烛现在俊美的容貌无法自拔。
“说真的,我之前都没有想到,我能够和你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吃顿饭,甚至是现在只能相信你,依靠你帮我的忙。”云以烛斜坐在客栈房间的窗户上,眼神看着街道上,但是话却是对着狄思瑜说的。
狄思瑜微红着脸看了一眼云以烛,然后偏过头说:“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没想到自己可以真的放下晏昼,和云以烛平心静气的相处,等她真的放下了对云以烛的偏见之后,才发现云以烛这个人是真的不错。
两人气氛融洽的商量着该怎么样才能让扶云教的人上钩,而谁也没有注意在,街角一道凝视她们的目光,和随后消失的一袭黑色的衣摆。
一间密闭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烛光的暗室里,响起嘀嗒嘀嗒的水滴声,一只瘦削苍白的手狠狠的抓住身下的床单,为她的手上增添了一些血色,却承托的那只手越发的苍白,白的像是透明的一样。
而没有抓住床单的另一只手则是无力的垂在床边,手腕上有一只小虫子正不停的动作,伴随着它的动作,手腕上正不断的渗出鲜血,流入她手下放着的一只玉碗里,原来滴答的声音正是她的血液滴在玉碗里的声音。
因为那只小虫子的作用,手腕上的小伤口没有自动愈合,并且让血液渗出的速度很慢,可看玉碗里的血液着实不少,便可以猜到被放血的人在这里经受了多久了折磨。
然后轻微的步伐声在暗室响起,在空荡的暗室里却十分的明显,躺在床上合上双眼的女人这才将眼睛睁开,紧紧的看着那个进入暗室的人,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悲伤色彩。
可是被她看着的那个人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双眼空洞的走到她的床边,将玉碗拿了起来,然后换了另外一个碗。
她动作的时候碰到了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僵硬的将碗拿起来,僵硬的准备离开,而床上的女人感觉到受伤冰冷的触碰,终于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翎儿……”苏蝉衣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和那张脸上带着的陌生的表情,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柱子一样的流了下来,她想起了她和苏翎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时光,可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没错,躺在床上的女人正是被人救走的苏蝉衣,但是现在看来,她被救走之后的生活并不好,相反还十分的糟糕。
被她叫了一声的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端着玉碗径直就出了暗室,只剩下暗室里越来越大的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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