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是以牧子润搜刮材料的行程为主, 禹天泽也习惯了牧子润去哪他去哪,所以牧子润就这么把他拉到一条街上, 而且这街上巷子多不说人也更少, 他也没觉得多么奇怪。
——根据他历练的经验,的确有很多材料只有找到途径才能在很僻静的地方找到不是?
但是走着走着,牧子润步子越来越快, 都有点慌不择路似的直接来到了一条巷子外,禹天泽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徒弟怎么搞得跟躲避追杀似的?这起码得有多高深的境界,才要让他们都不做点准备, 就先躲了再说?
禹天泽皱着眉头, 他刚才没特别留意,现在倒是察觉到, 的确有人跟过来了。
然后他的表情有点怪异。
就那点修为, 还需要躲?
难怪他的警惕心没特别反应, 要是这种修为, 他一巴掌可以拍死一群,还需要怎么特意去反应!
禹天泽觉得自己也很了解徒弟了,这小崽子现在, 肯定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闹幺蛾子”的牧子润也感受到了身后澎湃而来的恶意——那群跟踪的以为把人堵墙角了就不用担心了, 心态也就放松了。
这就正合了他的意思了。
拉了拉自家师尊的手让他淡定, 牧子润的脸上就露出比较惊慌的神色了, 他一转身,把师尊挡在身后:“你们想做什么!”
对面——来了的那七个修士,有五个筑基期, 两个金丹期,全都是穷巴巴的散修,就看他没炼制过几次的法衣,没两件的法宝,一股子汗酸味儿,就扑面而来。
禹天泽扫一眼,完全没看在眼里。
这年头,只有那种顶小的门派里,金丹修士才会被看作顶梁柱,而像九阳门这样的中级门派,金丹修士只是属于内门里还算不错的弟子而已,到了那正罡仙宗,金丹修士就是一批一批,都没资格办大事的。
散修里的金丹……除了少数天赋异禀或者意志特别坚强的以外,很多根基都不扎实,根本比不上门派里的那些。
好吧,就算是天赋异禀的,也不值得现在的禹天泽注意。
于是那里面有个熟面孔,是药园里见过的,他当然也不记得……
牧子润看了看这人数,不算太满意。
不过想想也是,他和自家师尊表现出来的也就一个金丹一个筑基而已,两个人虽然大手大脚吧,手里的钱财也不至于
这时候,散修们脸上都露出了贪婪的神情,为首的一个金丹修士“嘿嘿”一笑,说道:“交出你们的储物袋,否则,就别怪本座手下无情!”
他们说着,都往前又逼近了几步,其中还有个干瘦的筑基修士,一双绿豆眼盯着两人瞧了瞧,落在牧子润的身上,还舔了舔唇,很不怀好意的样子。
禹天泽脸一沉。
他觉得手很痒。
眼见所有人都走进了巷子,牧子润动作很快,他弹指如电,转瞬间就有好几面铁旗“嗖嗖”射了出去,没入到这巷子的不同角落,一下子隐没不见了。
突然间,平地里冒起了一层薄雾,立刻把整个巷子都淹没,再突兀散去后,就像是隔绝了一切声音一样,外面些许生人的动静,全都没办法传达进来。
那些散修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另一个金丹倏然开口:“是阵法!”
接下来,所有散修的视线,都落在那两个已经明显没有任何慌张的“肥羊”身上。
禹天泽冷哼一声,一把将牧子润推到墙边,晃身冲了过去。
出手就是一个雷……他立刻反应过来,雷球顿时就变成了火球,立刻糊在了为首的金丹期修士的脸上。
刹那间,那个金丹修士变成了火人,整个人都泛着一股焦黑的味道,惨叫着后退后,就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了。
禹天泽心跳得有点快,还好刚才反应及时,既然雷球砸出来,可能就要被徒弟看穿!他心虚了一秒钟后,继续拍向其他散修。
杀人者恒杀之,这一群人想来抢劫杀人还动了歪念头,踢到铁板也就是报应了。
这样的家伙禹天泽不知杀过多少,刚刚又被气得不轻,就算没怎么认真,也足够那散修喝一壶的。
牧子润一直注意着自家师尊,当然也发现了师尊差点露馅的事,心中暗笑。但他也不会去打扰师尊发泄怒气,就跟他师尊遇到过很多次这种事一样,他自己独自历练时,因为境界较低,遭遇的肮脏事更加不少。
最开始没什么经验,他其实也是有好几次险象环生的,后来习惯了,他把这事儿当成一种生意来做,才逐渐有了“盈利”,而不是需要逃离和亏本。
而那些散修,他们都已经惊恐了。
明明只是看到了两个不把钱当钱的白痴,怎么刚跟过来,白痴就变成了钢板呢?
到了现在,这些散修哪里还不明白,他们这是被别人的圈套给套住了,尤其是混得久的金丹修士,稍微一想,就明白对方之前那么大手笔,根本也就是为了吸引他们这些想要打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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