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好奇的问道。
刘富贵点了点头,“得买半成树,这个价格就有些高。尤其是那些枫树,是要在村子周围和公路两旁栽种的,苗太小的话,怕活不过来,看着也不好看。”
“那些五六公分的红枫,就得百十来块钱一颗。我们初步算了一下,光这个树,就得七千棵以上。这还是树苗钱,还没算上运输的钱。”
“基本上村子周边和路两旁的树钱,就得一百来万。樱花树的成本也差不离吧,只多不少。反正山上所有的路两边都是按照三排苗核算的,将来可能还会在后边多栽一排。”
“基本上就是山脚下杨树、山上松树、果树各种树这样的搭配,没有树不行啊,一刮风也有沙土面往家里吹。”
“那上边那些光秃秃的地方呢?”陈老爷子好奇的问道。
“那里是最头疼的,那边大多都是石头,我跟意涵也商量过。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弄些土,然后先种草再种树。不过也只能在缓坡上才行,角度太大的话,啥都白瞎。”刘富贵说道。
“这个山啊,石头太多了,有些地方山皮土也就两公分厚。也就是尽可能的搞一下吧,草根子多少也能把土给抓住一些。”
刘富贵说完之后喝了一口酒,说了这么半天,多少有些小疲惫。
“富贵啊,虽然咱们也是头一回见面,说一句交浅言深的话。”张爷爷想了一下说道。
“过来的路上,有一段路挺有意思的。我看那个沙土面好像把路都侵了一米多吧?你们这边政府就不管管这个啊?多危险啊。晚上开车的话,要是不熟悉这边路的,都可能开翻了。”
刘富贵咧了咧嘴,“老爷子,这个事儿也不能说是我替我们这边政府说话吧,想管管不了。”
“这些年,年年干旱。开春的时候只要是刮风天,你都不用管大风还是小风,有些地方沙化比较严重,你都得蒙着脸出去。那段路正好在风口上,已经有些年头了。”
“要想将那边的沙子治住,光我们这使劲儿不行,还得往远处走。这一条风口,都得栽上树。”
“不过要是弄的话吧,多少也能有一点小帮助。只不过这里边会侵占一些利益,那边可都是耕地,哪怕已经有些沙化了,那也是耕地。要想种树的话,那一片也不下几百亩呢,全都拿下来,成本太高了。”
“我建厂子才三十多亩地,那都花了多少钱呢。这个事儿要是想操持,我估摸着县里和市里都不好使,得省里或是中央出面才行,拿出来一个大规划来。”
“为什么这样说呢?就算是牵扯的资金多一些,市里应该也能承担一些吧?”刘老爷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嘿嘿,我知道您这是套我话,不过我也不怕,我就是一平头老百姓,该说就得说。”刘富贵笑嘻嘻的说道。
“还不是怕将来政策有啥变化啊,真要是有了变化,那么大面积的投资就都白瞎了。哪怕会给一些补偿,够干啥的?”
“正经想保持水土,就不能栽速生林。就我们家这片山下边重新栽的这些杨树,都不是速生林。”
“可是玩林地,要想看到回报,也只有速生林能赚一些。这个事儿就看咋弄了,将来牵扯到事情也多,而且还不是三五年之后,而是二三十年之后。”
“我们镇上的两位镇长,都跟我念叨过,问我能不能把风口那片地给弄下来,就算是不种树,弄大棚种植啥的也行。”
“说心里话,别说到时候还得给租金了,就算是白让我弄,我都不带弄的。操心费力不讨好,投资大、回报低。”
“我现在虽然有俩小钱儿,不过还没到能够真正花钱不心疼的程度呢。这个事儿,就找个子高的人去张罗吧,我是真不行。”
他这个是实话实说,自家的山如何弄的更绿,他跟陈意涵探讨过。建厂的事情已经正式启动之后,王镇长和周欣悦这俩人只要闲了就会找他念叨一下承包土地的事儿。
估摸着他们也是有枣没枣的打一杆子,只不过自己这里是真没枣了。没法再跟他们玩,要不然上千万都能扔里边去。
有那个钱,自己做点儿啥买卖不好啊?
这三位老爷子,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话里话外的都有一些旁的意思。这个可能是他们以往的工作习惯,只不过自己也是真不怕事儿。
就一平头老百姓,有啥说啥呗。真没那个能耐,就算是夸上天,也没有啊。自己能吃几两干饭,这个还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