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分给了他俩,亦有部分给了麴硕。
只有考试成绩第一名的王舒望,没有去西域三营,没有被留在王都,也没有被分给麴硕,而是被配给了麴球。成绩这般优等,分配与众不同,左氏的奇怪在情理中。
莘迩自有道理,他如实说道:“当日王舒望考试之时,臣在台上观看,亲见此人武勇超群。现下西域无有战事,麴侯处也少战忧,王都更是安然之所,只有麴球所镇的陇西郡数县,位於我朝与伪秦之前线,战备最严,将来的一两年中,也只有此处最有可能出现战斗。
“臣闻好钢用在刀刃上,故是把王舒望调给了麴球。”
“原来如此。”左氏明白了莘迩的用意,不由夸赞起来,笑道,“如我这样的妇人,看到好的,一定会留在身边。将军却把最好的分给了麴球,真是以国事为重。”拍了拍怀中令狐乐的脑袋,问他道,“将军忠贞为国,大公无私,你该怎么做?”
令狐乐偏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阿瓜,昨天显美翁主进宫,说你的小婢快要生了?”
莘迩呆了下,心道:“神爱怎么什么都说?”
令狐妍最近进宫的次数很频繁,有时是应左氏之召,有时是她主动进宫,每次进宫,她都要待上半晌,往往会被左氏留饭。一留饭,说话的时间就长了。令狐妍性格秀朗,不扭捏,与左氏说起话来,那叫一个言谈无忌。左氏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结果弄得如今莘迩的宅中事,左氏与令狐乐无不知晓。
莘迩答道:“是。”
令狐乐在宫中,日常所见,年龄比他小的只有他妹妹,但也已渐渐长大,没见过婴儿,对莘迩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他是兴趣十足,说道:“等她生了,你叫显美抱进宫来,让孤看看。”
“是。”
“若是个男孩,孤就授他个官,若是个女孩,孤就给她挑门好亲事!”
前半句尚且无妨,后半句让莘迩哭笑不得。
左氏亦噗嗤一笑。
被令狐乐牵起了话头,接下来,没有再说公事,闲话多时,莘迩下拜辞出。
出了四时宫,回到家中。
在后宅院里,撞见了正在背手赏花的大头,莘迩命令她道:“去把神爱给我找来!”
过不多时,褶袴装扮的令狐妍来到屋中。
莘迩板着脸,说道:“你以后入宫,不要什么都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王太后与大王何等的身份?你家长里短的,尽说些无用的琐事作甚?”
奈何莘迩再是语气严厉,令狐妍毫无畏惧,瞧了他眼,说道:“王太后和大王对你说什么了?看把你气的,支棱个脖子,瞪个眼,叽叽喳喳,跟我刚才玩的那只斗鸡也似。”
“你!我堂堂国家辅国将军、督府左长史,你把我比作斗鸡?”
令狐妍撇嘴不屑,说道:“你的辅国将军、督府左长史,还不是我家任给你的?威风什么!”
莘迩怒不可遏,从榻上跳下。
令狐妍让开一步,问道:“你想干什么!”
莘迩到门口,赶开了在门外偷听的大头,猛地把门关上,转过身来,挽起袖子,怒视令狐妍,气势汹汹地迈开大步,逼将过去,说道:“两天一酒,三天一赌,隔三差五,出城游猎,成天呼朋唤友,胡作非为!夫君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不教训教训你是不成了!”
令狐妍闻言大喜,眉开眼笑地迎上,说道:“好啊,好啊,快来!”
春暖花开,满院飘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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