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
仇公台部已乱,哪里会再是士气高昂的麴球部对手?
麴球引部如矛直刺,将仇公台部冲散,复如卷残云,冲战三番,将之杀得四处溃逃。
意图包抄麴球两翼的苟甲、石萍等部,这个时候,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近前了。仇公台部乱成了一团麻,到处都是乱窜的骑兵,敢靠近一点,他们的阵型也要被冲乱。
……
秦军本阵。
蒲洛孤、蒲獾孙、季和等相顾失色。
高台上的巫师、巫婆们目睹了仇公台部与麴球部战斗的经过,歌舞也为之一停。
蒲獾孙说道:“这、这……。”
蒲洛孤喃喃说道:“这不是跳墙之狗,是下山之虎啊!”
季和注意到本阵的兵卒起了一阵阵的惊动,急忙进言,说道:“晋公、燕公,当速令仇将军等部暂退,并当严令他们,向本阵南北撤退,不得动我阵脚!以免败骑乱了本阵!”
蒲洛孤回过神来,赶忙传令。
便在此时,骤闻得高台上的巫师、巫婆们惶恐叫喊。
众人拿眼去瞧,高台下出现了一个大洞。
两个披发的戎人当头,不知有多少的定西甲士跟随他俩,从洞中爬出。数百只麻雀被这些甲士放出,麻雀的脚上系了火种,叽叽喳喳地到处乱飞,飞到处,燃起片片火光。
那两个带头的戎人便是屈男虎、屈男见日。
他两人俱披双甲,左挟步槊,右捉环首直刀,跟从他二人出洞的甲士们,悉携臂弩,持短刃。
屈男虎朝高台上瞅了眼,发现是群巫师、巫婆,命冲上边射了一片弩后,就不再去顾;蒲洛孤等所在的地方离这里较远,也不去管;洞西百步外,是秦军的主阵,屈男虎父子领兵杀去。
……
望见杏雀高飞,知道屈男虎父子已到了秦军的阵后。
麴球传令,叫掌旗的牙将挥动大旗。
垒南的邴播远望见之,即率选好的精卒、骑兵杀出营外。
麴球亦带部舍了溃逃的仇公台部,击向秦军的本阵。
……
秦军本阵。
高台上的巫师、巫婆死伤泰半,余下的惊恐大叫:“神兵、神兵!”
秦阵士兵军心大乱。
……
外是麴球,内为屈男虎父子。
内外共击。
秦阵几溃。
亏得苟雄及时收兵,率骑来助,这才没有造成更恶劣的后果。
麴球不肯就走,说道:“屈男虎父子尚在贼阵,他父子为我死战,我焉可弃之?”引部数冲秦阵,与苟雄部交战三合,救出了屈男虎父子及剩余的甲士,这才施施然地撤退还营。
邴播没能冲动南垒外的秦兵阵地,也归还营中。
……
一日大战,秦兵没有占到丁点的便宜,还差点被麴球攻破本阵,士气沮丧。
蒲洛孤、蒲獾孙、苟雄在之后的七八天内,勉强又发动了几次攻势,没有一次能够成功。
这天,传来军报。
麴爽已克武都、阴平,迫使冉兴杨氏投降,北上回援麴球,距球营与秦营不到一天的路程了。
麴硕也果如季和所料,派出了援兵来助,已经渡过黄河。
球营未下,冉兴已失,敌援很快就要到达。
蒲洛孤等商议半晌,末了,只得接受现实,决定撤兵。
季和说道:“麴爽性躁,新得冉兴,志气必然正是高时,闻我军退,定会来追。我有一计,也许能够使我军转败为胜,……。”
苟雄大怒,说道:“咱们是没打下球营!但麴球也没能解围,赢了咱们啊!何来的‘转败’?”
季和说道:“是,是。咱们没败。”纠正了下用辞,继续刚才的话头,“也许能够转僵持为胜。”
蒲洛孤问道:“何计?”
“我军装作撤退,设伏於道。待麴爽来追,大破败之。麴爽既败,麴球本已强弩之末,一定无能为也了,唯有弃营。球营我已得,西阻麴硕援兵;冉兴才陷,民心未定,麴爽忙於救援麴球,也不会在冉兴留下太多的兵马镇守,我军再南入冉兴,说不得,冉兴也可因此拿下!”
蒲洛孤拍手称赞,说道:“卿此妙计也!”
……
谢谢大家的月票、推荐和打赏!
求月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