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驸马啊巩驸马,你说说你,怎么摊上这种事儿了?”
“你这可是让本督左右为难,如何是好?”
第二天一早,王承恩在自己府中刚刚起身,正在洗漱穿衣,一个番子惊慌失措的从大门跑过来,边跑嘴里还一边喊着“不好了”。
见状,王承恩有些不满,头也不回的皱眉道:
“什么事如此心惊胆战的,王百户,放宽了心,本督还稳当当活着,陛下也还在内宫睡着,大明的天,塌不下来。”
那叫王安的百户脸色通红,听到王承恩的话,粗喘几口气才是说道:“启禀督主,锦衣卫李掌使在门外已候多时,说是有要事相商!”
“难不成他也接到了那个消息?”王承恩心下一沉,喃喃几句,面色不变,回头说道:“你去将李掌使请到正堂,用最好的茶叶招待着,本督去去就来。”
“遵命!”
李若链示意两个随行千户在门外等着,自己跟随王安来到正堂,环顾一圈周围装饰,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这人言内廷三虎之首的八千岁,日子居然过的如此拮据,大堂上居然没一幅名贵字画和古器?”
现如今这锦衣卫和从前也是不同,从前骆氏为锦衣卫掌使的时候,对阉党趋炎附势,即便东林,也是明着打压暗里相交,锦衣卫地位一落千丈,不再受到重用,逐渐沦落为内廷之下。
某种意义来说,作为穷底子出身之人,李若链却做了锦衣卫掌印指挥使,打破了长久以来骆氏对此职的垄断,更深刻的意义上来说,更是让锦衣卫获得新生。
李若链深受皇帝重用,连带着所有锦衣卫也就是地位蹭蹭大涨,南北镇抚司下属所有锦衣卫原职调换,是开了个先河,也是让锦衣卫迅速获得权势的很大一个因素。
至今,一提起厂卫,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李若链执掌下的锦衣卫和王承恩提督的东厂,至于内厂和西厂,因为沿革不久等诸多原因,却是只能派到后面去了。
若问这话的是骆养性,王安会有两个反应,不加理睬这是其一,礼貌的回答说不知道,这是其二,而现在李若链询问下来,他只有一个下意识的反应,那就是恭恭敬敬的回答,而且是有什么说什么那种。
“回李掌使的话,督主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吩咐小的弄些上好的茶叶招待李掌使,还说是不能怠慢了,要当东厂自家人。”
“哈哈哈,这位小哥说笑了,东厂是东厂,锦衣卫是锦衣卫,虽都是为皇家办事,但个中内因总还是要分一分的,不能混了。”
现在的李若链,由于在高位上待了一年,什么大事小情都见识过,也明白皇帝让锦衣卫暗中牵制东厂的意思,所以说起话来,也是丝毫不见客气。
“李掌使说的对,东厂是东厂,锦衣卫是锦衣卫。”正当王安面色窘迫,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一道笑声,却是王承恩走进来说道:
“如今北镇抚司事务想必也不比我东厂少到哪儿去,这一大清早的,李掌使不去司内坐值,来我王府有何贵干?”
李若链眼睛眯了眯,小抿口茶微笑说道:
“王督主,这次的事非同小可,还是你我二人单独谈谈比较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