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和明初刚立国全然不同,就算是皇帝敢阻拦他们捞钱,他们根本就不介意换个皇帝,当然,他们也有那个能力。
历史上一个个胆小如鼠的藩王们前不久组团闹造反,不可能是他们自己的主意。
用屁股去想都知道,这其中定然有各方势力在作祟,除了那些被崇祯阻挡捞钱的文官和财阀集团以外,保不齐还有甚么暗中的马王爷在蹲着没露相。
就和洪武皇帝朱元璋的道理一样,崇祯皇帝要是想稳住自己皇位,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抓住军心和兵权。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朱大典是自己人,但是兵部各司不都是自己人,也不可能全换成自己人,只有刀把子一直在自己手里,想怎么搞那都是有保障的。
上次良乡之役打赢了,崇祯皇帝不仅威望提高一大截,就连军心都开始渐渐回拢,再加上向军队和民间下发罪己诏,这才有了之后的大刀阔斧铲除东林党。
没有以上两样和厂卫保底,崇祯皇帝也是根本不敢的。
这次若在北边打赢了多尔衮,又是崇祯皇帝亲征打赢了不可能战胜的对手,文治武功那就都有了,想必南边焦灼的战况也会迎刃而解。
见杨御藩还有再劝的神情,崇祯皇帝赶紧说道:
“你父亲杨肇基为国朝尽心尽力,征战三十余载死于三屯总兵任上,朕亦深知你杨家忠耿之心,你几个弟弟还没有官职吧?”
忽然提及此事,杨御藩想到父亲数十年前死在此处的事,当即也是忘记了要劝谏的话,沉重的点点头,说道:
“陛下,臣第唯有廷栋一人能持刀从军,余者年岁太小,还不足授官。”
崇祯皇帝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荫尔父之功,朕便擢杨廷栋为三屯营参将,加署忠义卫指挥佥事,从大军守城。”
“你杨家余下三个弟弟,想从文的朕会派官员到地方上将他们调入州府县学深造,若是想习武,成年后朕会再给他们一官半职,以慰杨柱国在天之灵。”
听见这话,杨御藩有些不知所措,当即跪在地上喊道:“陛下折煞臣下了,臣弟并无寸功,贸然擢拔此等高位,臣恐军中将士不服,难以服众啊!”
“杨廷栋虽无功勋,可你却有不小的功勋,你父亲杨肇基功勋更多!朕说过,朝廷会重重的嘉奖有功之士,父死荫子,这绝不是一个空谈!”崇祯皇帝摆摆手表示自己计议已定,才是话锋一转,说道:
“建奴兵到了何处?”
“回陛下,据探报称,贼奴多尔衮破关之后便忙于毁关城,直到数日前才行至汉儿庄一带,并且末将的哨骑有一部分在洪山口失去联络,怕是那里也遭了建奴袭扰。”
蔺养成闻言冷笑几声,握拳道:“看这样子,这些鞑子还不是一路而来,不知多尔衮到底打着甚么心思!”
正这个时候,前营与众将议事的牛万才风风火火走进后营,抱拳行礼,眼中带着深深的仇恨,咬牙切齿说道:
“陛下,洪山口参将身上带着伤,他说洪山口已经被红甲鞑子攻陷,而且这些鞑子极其残忍,入城之后,就连妇女老少都没留下一个活口!”
“那参将人呢?”杨御藩摇摇头,在心中暗自替遇难的百姓默哀,而后赶紧问道。
牛大壮重重叹了口气,道:“已经昏迷不醒被军医带下去救治了,不过...怕也是救不活了。”
不等崇祯皇帝说什么,蔺养成却瞪大了眼睛,恨恨喊道:“红甲?多铎,肯定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