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
这是官场乃至普通百姓中人与人之间最鲜明的写照。
李待问要回乡了,其实他的年纪不算大,远没达到退休的年龄,只是不走不行了。
京城谣言对他的攻击,叶毫不留情的批复,都仿佛一枚枚重锤,锤得他再没有留在京城的勇气。
尤其是当李待问收拾好行装出城的时候,昔日的同僚们竟没有一个前来相送时,这不由让他更加的心灰意冷。
李待问的行李不是很多,带着几个家人护卫,一行十余个人两辆马车,就这样凄凄惶惶离开京城。
队伍刚到十里长亭,李待问的车架就被人拦住了。
“大人,叶公公在前方等候送行”
下人的声音,惊醒了靠在马车中闭目养神的李待问。
微微一愣,随即苦笑一下,然后推开车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李待问又不傻,他遭遇的这件事中,从头到尾都透着阴谋的味道,虽然还不敢肯定是叶所为,但要说叶不知道,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亭中的石桌上摆了几样小菜,一壶老酒,叶负手立在一旁,脸上不惊不喜,没有虚伪的可惜,也没有幸灾乐祸的兴奋。
“呵呵!没想到最后来送我的会是叶公公,老夫终于走了,叶公公这回满意了吧?”
李待问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中不无愤懑之意,走进凉亭后,直接坐下,也不用别人帮忙,自己就把酒满上喝了一杯。
叶静静地看着李待问,片刻后才道:“知不知道你错在那了?”
“老夫有何过错?让权力回归中枢,有什么不对吗?”
叶微微叹了口气,自行坐在李待问对面,倒上酒喝了一杯后,才道:“不可否认,李大人为官清廉,办事能力也强,假以时日,朝中肯定会出现一个以你为中心的李党,李大人,我说的可对?”
李待问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不过很快就说道:“老夫行得正,走得端,管他别人说什么?”
叶能感觉得到李待问心中的怨气不小,也难怪,换做是谁被扣上这么个屎盆子能高兴的起来?
“是啊!你李大人可以行得正,可以洁身自好,别人呢?李大人博学多才,当知道历史上有多少祸端是党争所惹出来的吧!”
“叶某今天来送你,即不是来看你笑话,也不是要向你解释什么,只是希望你能想明白后,能重新站起来,言尽于此,告辞!”
叶说完起身径直走出凉亭,跨上战马后,扬鞭而去。
李待问呆呆地看着叶绝尘而去的背影,久久未曾移动分毫。
他感觉得出来,叶还是想用他的,只是需要他好好自我反省一下,可自己真的错了吗?
有些事就这样,越想不明白越是要去想,这一路上,老李同志估计都要睡不好觉了。
还没等李待问返乡,一道圣旨就追了上来,任命他为真定知府,即刻上任。
真定之前被徐鸿儒祸害的不轻,也正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去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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