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已经没人愿意再跟他开战了。
人马还没到二郎关,守关的叛军就一哄而散,后面的佛图关情形也差不多。
奢崇明接到消息,坐在他那张虎皮交椅上呆愣片刻后,忽地嚎啕大哭起来。
边哭边对手下道:“当日给我算卦的大祭司呢?把他找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要怎么说还得是读书人呢,都这时候了,罗松龄仍没放弃乐观的革命精神。
“土司大人莫哭,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谁是随随便便成功,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朝廷军队虽然势如破竹,但我军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但学生觉得永宁怕是守不住了,我们不妨退进山中,待时机成熟...啊!...”
罗松龄话音未落,屁股上就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直接给他踹了个狗啃屎。
踹罗松龄的正是奢崇明手下另外一员悍将、瓦图。
“就是你们这群读书的鸟人怂恿土司大人,不然大人能有今天吗?土司大人,不能再犹豫了,杀了这鸟人,将他的狗头献给叶公公,或许叶公公还能饶我们一命”
还别说,瓦图的提议正说中了奢崇明的心思,他手下都是苗人,朝廷对这些人向来优厚,反叛之事时有发生,但朝廷只是点到为止地处理一下,并不会真的把他们这些土司怎么样。
到时只要把罪名都推到这个汉人身上,说不准真能蒙混过去。
奢崇明是出了名的翻脸无情,想到就做,收起眼泪,起身大步来到已经爬起来的罗松龄面前,如抓小鸡般将罗松龄拎了起来,狞声道:“都是你们这群人把老子害成今天这样的,好人做到底,罪名也帮老子担下吧!”
“土司大...”
罗松龄的话还未喊出口,就感觉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越掐越紧,而他胸腔中已经再吸不进一口空气,手蹬脚刨地挣扎几下,就被奢崇明活活掐死了。
见罗松龄已死,奢崇明手一松,心中这口郁闷之气,总算是出了几分。
转头对瓦图道:“接下来怎么办?”
别看瓦图是个悍将,此刻心思转的倒是挺快,微一沉吟,道:“听闻叶公公喜好财货和年纪小的女娃,我们不妨拉上几车财宝去,另外再找些六七岁的女娃给他送过去,另外不知土司大人听过汉人那个负荆请罪的典故没有?”
奢崇明的学问虽不多,但对这个典故还是知道的,只是还有些担心。
“主意是不错,可万一那阉贼把我扣下怎么办?”
瓦图苦笑一下,道:“土司大人,现在就是害怕也没用啊!以叶公公之能,恐怕您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一样能被抓住,与其事后被抓,还不如现在搏一下,要知道以您土司的身份,叶公公也是无权处置您的”
瓦图最后一句话算是给奢崇明吃了颗定心丸,随即命人打出白旗,将自己多年积攒的财物装了十余车,最后又在城中抓了十几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自己脱光上衣,背上一捆柴火,学着古人的样子,徒步向叶与秦良玉联军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