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的官宦子弟都有个通病,就是欺软怕硬,尤其是这种没受过苦的显贵,所以对待这种人,你得比他还强硬才行。
朱至澍从小锦衣玉食,在老爹的护佑下,可说是没受过半点委屈,而直到老爹死的那一刻,他才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而外面的世界,也并非他想的那般美好。
从背后看着这个能让自己老爹都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人,在联想起刚刚威胁自己的那句话,朱至澍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无力感,为了自己家族的未来,怕是真不能得罪这个死太监。
十几代人的积累,蜀王府内可说是应有尽有,即便是官兵封门,灵堂也一样没耽搁搭建,巨大的棺椁四周挂满了白色挽联,烟雾缭绕中,竟然还有一伙道士在咏经超度。
叶见状不得不感叹,真不愧是大明第一藩王,单凭这底蕴,就不是任何一个藩王能比的。
有蜀王府的下人将香火递到叶手中,叶将香插在香炉内,然后在灵前躬身施礼。
“朱老哥,你我虽然从未谋面,但也算神交已久了,在天有灵别怪兄弟,怪只怪你托生错人家了,放心,兄弟不会难为你的家人,只不过再想像你一样在蜀中作威作福,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叶心里默默念叨着,片刻后闪身站到一旁,然后其他文武官员们开始依次进香。
朱至澍则带领朱家人向众人躬身回礼,一时间倒也秩序井然。
以蜀王这样的身份,今天来祭拜的人肯定不会少,第一时间通报了朝廷后,朝廷还会派来使节吊唁,所以要忙的事实在是不少。
叶不可能一直待在这,招手将朱至澍叫到一旁,轻声道:“殿下已经仙去,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本公提”
朱至树很想说现在最想的就是捏死你,但理智告诉他,冲动不得。
“有劳公公挂怀,目前暂不需要,如有事情,在下会向公公禀报的”
前倨后恭,说明这小子还有点城府,所以哥们,你还是当一辈子世子吧!
蜀王一脉可以流传,但蜀王这个爵位就算了,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有心人惦记,而从某种意义来说,叶这么做未尝不是在保护蜀王后人,十几代人积累,蜀王府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做个世代富家瓮不好吗?
拍了拍朱至澍的肩膀,若有所指地道:“今上励精图治,是难得有作为的好皇帝,希望蜀王一脉能跟上陛下的脚步”
说完拱了拱手,转身大步而去,人家正办丧事呢,他总不能这时候提出让朱至澍把他们家的土地都献出来吧!那是很不道德地。
朱至澍又怎会听不出叶话中所指,一时间只气得胸膛不住地极速起伏,看着叶背影的眼中,也仿佛要喷出火来。
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算完,朱至澍回到书房立刻起草一封奏折,弹劾叶迫害藩王,藐视皇族等等。
也是叶做的事太多,朱至澍一气呵成下,竟给叶罗列了十余条罪状。
写完奏折看了看,满意地盖上自己的大印,然后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离开蜀王府,叶的心情却好多了,刚到蜀中时的那种压抑感,不知不觉间已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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