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若是传到叶耳朵里,他这一溜须拍马屁的举动,很有可能就要弄巧成拙了。
不过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却出现了谁也没想到的反转,一个被幽禁的皇上兄弟,谁会有兴趣劫走他?劫走他又有什么用呢?
“给你们两混蛋一次机会,秘密搜索这些人的下落,找到之后也不要惊动,立刻回报于我”
“大人,放心,我们这就发动所有弟兄去查,绝不让那帮混蛋逃出去...”
黑衣人话音未落,就被胡久成挥手赶走了,手下失手后,第一时间就禀报了自己,西厂也立刻发动起来,所以胡久成觉得人应该还在城中。
沉吟片刻后,先伏案给叶去了份密报,这事当然不能说是自己挑起来的,得先把自己洗干净才行。
“来人,备轿,我要去见杨阁老”
杨嗣昌是内阁首辅,又曾教导过朱由检,虽然后来一直站在叶这边,但谁敢保证这事就与他一点关系没有?
其实这件事如果换做叶考虑的话,他是不会把杨嗣昌考虑进去的,因为叶不在这近半年的时间里,以杨嗣昌为首的内阁,可说是最大受益者。
上面没有皇帝掣肘,朝中没有权臣当道,一水的读书人掌权,曾几何时,这也不是东林党人孜孜追求的目标吗?
只可惜东林党人没有看清形势,也没有站好队,而杨嗣昌等人却站对了。
能在朝中尽情地发挥自己的政见,杨嗣昌又怎会去参合朱由检的事?
杨嗣昌是在内书房接见的胡久成,杨嗣昌可以在别人面前狂傲,但在这个大特务头子面前,还是表现得很谦和。
听了胡久成介绍的情况后,杨嗣昌的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
很明显,做这件事的人肯定是叶的对头,但叶的对头实在太多,数不胜数,没有确切的目标,还真不好梳理头绪。
“阁老,在下已经发动西厂人手在全城展开明察暗访,锦衣卫那边也打了招呼,只是在下觉得还不够,阁老看这样可不可以,我们对外宣称信王突发急病而死,这样应该就可以试探出各方的反应了”
听了胡久成的话,杨嗣昌沉吟片刻,刚要说话,忽地反应过来,这混蛋不是要试探别人,怕是在试探老子吧?
想到这,点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这些人劫走信王,一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只要把信王的死讯传出去,那就什么谣言都不攻自破了”
“对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叶公公也该回来了吧?”
胡久成点点头,心说这老狐狸,口风转的倒是挺快。
“公公的行踪又岂是我这做属下能知悉的?既然阁老也同意这个办法,那在下立刻就开始执行,告辞!”
不是一路的两个人,能说这么半天话,实属难得了,胡久成宁可去诏狱讯问犯人,也不愿跟这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打交道,施礼后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胡久成远去的背影,杨嗣昌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即又皱起眉头来,到底是什么人绑走的信王?绑走信王,又意欲何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