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之前,大汗不妨先给忽剌修奴去封信,至于如何承诺,就看大汗的心情了”
皇太极沉吟片刻,道:“长白山以北,尽可归库尔喀部所有,日后回师辽东,原海西所部,也尽可归其所有,先生以为如何?”
范文程点点头,道:“听说此人极好财色,大汗不妨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另外在信上再加一句,来日攻取中原,天下与君共享之”
“就依先生,对了,有关大明京师流传叶与太后不和之事,先生有何看法?”
“这件事诡异之处甚多,不过以在下看来,以阉贼对军队的影响,怕是最后大明朝臣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这样一个好机会,我们若不加以利用,岂不是太对不住他叶公公了?”
“哈哈...”
听范文程说的有趣,皇太极也不由仰天大笑起来。
“启禀大汗,洛格贝子突发急病,暴死与大明京城礼藩院”
近侍突如其来的禀报声,顿时就打断了皇太极的大笑,一口气没上来,犹如被踩了脖子的公鸡,声音嘎然而断。
喘了几口粗气,猛地站起身,涨红了脸怒道:“你、你说什么?”
近侍还很少看皇太极这副模样,吓得趴在地上,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洛格是皇太极的第二个儿子,虽算不上如何宠爱,但毕竟是自己儿子,现在突然暴死,皇太极顿感有种锥心般的疼痛,很自然地把儿子的死归咎在叶身上。
“阉贼,不杀你,某誓不为人!”
这种誓言已经不知道发了多少遍,虽然没用,但没事叨咕几遍,也能起到心里麻痹的作用。
其实皇太极也知道,他跟叶是国仇,没什么个人恩怨,以叶的身份和手段,是犯不上对付一个小孩子的。
范文程在一旁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也看出洛格是个短命相,只是却也没想到会死的这么突然。
当即沉声道:“大汗节哀,这件事不能这么算完,洛格贝子是去做质子的,大明朝廷没有看护好,必须要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
皇太极抹了下眼泪,点头道:“来人,传话给安费古扬,此事大明若不能给是合理解释,本汗不惜兵戎相见”
狠话是一定要说地,办不办则是另外一件事。
确实,当叶接到京城发来的鹰信后,也着实感到非常意外,还好把人推出去了,不然那帮老家伙又得用这件事做文章了。
有军队在手,京城那边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去。
沉吟片刻,叶给胡久成去信,命他加大对自己府邸的保护力度。
现在还在同宝珠做戏给别人看,家里的防卫显然也不如皇宫,自己不在,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几个老婆身边的防卫力量必须加强。
安排完这些,叶的眼睛不由向朝鲜方向望去。
算人者,人亦算之。
这是一句已经被说烂,却又非常有道理的老话,范文程一直隐身在暗中给叶添堵,殊不知叶此次来辽东,其中有一件必须办的事,就是干掉他老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