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经常航海的人都知道,海面风平浪静,并不一定都是什么好事,因为这很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海上如此,江南局势又何尝不是这样?国人以仁孝治天下,殊不知有些人却感觉不到别人表现出来的善意,甚至是把这种善意当成一种软弱可欺、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别人不敢说,起码东林党人是这么认为叶的,就因为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
无锡某处青楼,还没到客人上坐的时候,几个老家伙却已经早早地来到这里。
若是有能把这些人认全的,见这些人坐到一起后,一定会大吃一惊。
原内阁大学士刘一,原南京户部尚书李三才,原督察院佥都御史左光斗,原吏部尚书赵南星、周嘉谟...
清一色东林党的重量级人物,在另一个时空,这些人早已是坟中枯骨,是叶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让他们活了下去,但他们对叶的恨,却要远超魏忠贤,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如果叶在场的话,一定会叹息着对他们说:“都一把年纪了,好好回家去养老不好吗!干嘛非要趟这淌浑水?”
只可惜叶还是没有把人心看透,忘了不满族,同样也是国人一大民族。
青楼外散布着很多劲装汉子,看样子应该是这些人带来的家丁护院,只是今天这架势未免张扬了些。
原南京户部尚书李三才率先道:“大海不比陆地,只要阉贼步入圈套,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一样有去无回,阉贼已经走了三天,顺利的话,应该到琉球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发动了?”
这些人中,刘一和周嘉谟是跟叶打过交道的,虽然觉得眼前形势一片大好,但都知道叶诡计多端,还应多谨慎才是。
周嘉谟皱着眉头道:“阉贼虽然走了,可如今江南兵权都在其嫡系部将手中,徐家父子又先后离奇身亡,我们想要控制局面,怕也不那么容易吧?”
“要老夫说,汪文言还是太小心了,既然手中有兵有将,干嘛不直接打出信王的旗号来?这天下终究是大明的天下,只要信王站出来揭发阉贼的阴谋,阉贼一定会众叛亲离的”
说话的是赵南星,叶没进入朝堂之前,这倒霉蛋就在党争中败下阵来,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叶的厉害。
左光斗摇了摇头,道:“汪兄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之前阉贼已经通告天下信王病逝的消息,现在突然从海外冒出个信王,怕是难以让天下人信服,只有占据了金陵之后,再打出信王旗号,然后在号令天下臣民清君侧”
“按照日程计算,汪兄他们的舰队也该到了吧?我已经联络了几个昔日的部署,他们虽然在新军中的地位不高,但调动一些人马还是可以的,只等汪兄的舰队一到,我们就里应外合,首先控制金陵府衙”
说话的是原兵部右侍郎刘策,也是东林党人中为数不多几个接触到军队将领的人之一。
刘策的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见一个黑衣汉子快步跑上楼来。
“几位老大人,码头上刚送来的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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