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可能在你心中,本公之前在辽东做的那些,都是机缘巧合,是浪得虚名,本公说的可对?”
“叶公公误会了,末将也是食用朝廷俸禄的官员,又怎能干这种抄家灭族的勾当?倒是公公你,无缘无故将我扣押在这里,敢问公公本将到底犯了朝廷那条律法?”
事到如今,顾宪诚只有死撑到底,不然按他所犯之罪,身死族灭是肯定的。
叶被气乐了,都说诏狱里那帮家伙善于颠倒黑白,这个顾宪诚跟他们也有一拼啊!
“嘿嘿!想要证据是吧?放心,会有的,现在就看你外面那些手下如何做了,如果他们老实听命,你的罪责还能少一些,不然的话,哼!”
是啊!坐镇西北这么多年,什么贪污军饷,克扣军粮,强行没收军户土地等等,顾家干的违法事多了,稍稍一查,证据就是大把大把的。
不知不觉间,顾宪诚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像鲇鱼似的,开开合合好几下,也最终没说出一个字来...
此时在营外顾宪诚带来的军队中,将领们也分出了两派。
一些跟顾宪诚没少干违法事的将领,力主挥军掩杀,趁乱救出顾宪诚。
而另外一些见识了叶武功,已经完全失去抵抗意志的将领则认为,应该悬崖勒马,争取求得叶公公宽宥,至于他们的顾总兵,这些人则自动忽略了,干出这么大事,总得有人背黑锅吧!而这个黑锅扣在顾总兵身上,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到关键时刻,又怎能分辨出谁忠谁奸?
两派人越吵越凶,有激动的已经抽出兵刃,眼看一场火拼在所难免。
就在这时,叶营内奔出一骑快马,顾宪诚的手下一看,竟然还是刚刚拦在营门口那个蒙古大个。
看到阔木尔那一刻,争吵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高据在马背上的阔木尔。
阔木尔冷冷地扫视了顾宪诚手下一眼,随即高声道:“公公有令,不管你们之前随顾总兵干过什么,从即日起,既往不咎,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听了阔木尔的话,众将不由面面相觑,这变化也太快了吧?莫非顾总兵这么快就坦白从宽了?
有军官大声问道:“顾总兵呢?让顾总兵出来搭话!”
这名军官的提议,顿时引起大片的附和声,蛇无头不行,没有顾总兵这个主心骨在,让他们造反,他们还真没这胆子。
阔木尔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然后高举在众人面前,道:“都认得这东西吧?”
朝廷在调动军队时,会给军队主将出示另一半虎符,而将领们在指挥手下的时候,同样也需要一种特制的令牌。
阔木尔手中现在拿着的就是顾宪诚平日发号施令的令牌。
古代军中若是见到皇帝的金牌,那就是如朕亲临,将官的令牌也一样,违抗持令牌的人,就是违抗主将,同样是要掉脑袋的。
寂静片刻后,终于有人躬身施礼道:“愿听将军号令...”
起先是一两个人在说,很快,几乎所有将官都向令牌施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