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人偶,手牵手的连在一起,大到身上的衣物,小到人偶的表情、乃至眼部细节、皮肤纹路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四个人物,两大两小,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毫无疑问,这应该雕刻的是一家四口。
只是让人不解的是。
三个人物都有表情,眉开眼笑的,唯独这个大的男性,面部确实空白的。
“强!”
颜昭兴由衷的赞了一句,从兜里掏出香烟抛了一根给她:“我完全相信,那个人脸竹片的雕刻就是出自你的手里。”
“谢谢。”
吕玲接过香烟点上,抬头看着正对面的李组长:“来抓我的?”
“你自己清楚。”
李组长点了点头,例行公事:“身份证件出示一下。”
“胡光现在怎么样了?”
吕玲把身份证掏出来放在桌上,右手夹着香烟看着他们:“我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能查出来,我本以为,吕正旺就会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被判定为意外死亡。”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要杀死一个人而不被发觉,那是不可能的。”
李组长查看了关于吕玲的身份信息。
八九年出生了,现在三十一岁,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像三十岁的人,更像是四十岁往上。
她的信息很简单,应该是当年人口大普查的时候报上去的,连正儿八经的户组都没有。
“你们抓错人了,杀吕正旺的人是我,跟我弟弟没有关系。”吕玲似乎看的很开,主动开始招供:“我想你们肯定会问我作案动机,他该死,所以我必须杀死他。”
“该死?”
李组长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这个说法。
从来没有哪个人该死或者不该死。
“呵呵。”
似乎是捕捉到了李组长脸上表情的变化,吕玲咧嘴笑了起来:“你们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东西,所以你可能会觉得我的说法很荒谬。”
“以前我的生活很美好,但是在我七岁那年,妈妈意外瘫痪了,之后不久,我便亲眼目睹了吕正旺把瘫痪在床,有身孕的妈妈踢打到流产,最后又单方面把离婚协议书搞定,抛弃我们一家三口跑了,那时候我还天真,我给弟弟留下纸条,出门去找他。”
吕玲说到这里,仅存的左眼有些湿润,留下一行泪痕:“没有人会明白我那些年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呵呵,人贩子,强迫卖*,被人戳瞎眼睛卖惨乞讨,这一切都是他早就的。”
她伸手擦了擦沧桑的脸蛋,又笑了起来:“后来我们姐弟俩重逢了,老天没有忘记我们,给了我们机会,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决定要让这个负心的男人付出代价。”
接下来她所说的一切,大致的跟胡光所说的吻合。
那天晚上,胡光跟吕正旺喝完酒以后,没再出门,早已经等候在外面的吕玲把吕正旺叫了出去,两人的对话被胡光听得一清二楚。
最终,吕正旺死亡。
胡光为了保护吕玲,未雨绸缪精心布局,一旦事情暴露,他想利用做的局,企图把吕玲摘出去,自己抗下这个罪名。
“你被捕了。”
李组长面无表情的看着吕玲,叹了口气:“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遭遇了什么,每个人的罪行都应该交由法律来审判。”
太阳落下山去。
夜风吹来,轻轻抚过桌面上的小人偶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