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
不知道部落原始的生存状态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从前有过由若干血缘相近的氏族结合而成了这样的集体。现在也有部落,听说海南就有个中国最后的部落——居丁部落。他们标志性的手势是快节奏地拍打着自己的唇部发出“哇哇哇——”的声响,打招呼向人问好。
(一)
有很多次这样的经历,尤其在宁夏、内蒙古这样的省市,处处洋溢着地广人稀的况味。晚间在归途中,满车的人都打着瞌睡,只有司机师傅和车灯努力地睁大着眼睛,撑亮十几米远的路面。睡意已渗透人的每一个毛孔,没有躺在自己的枕头上,我的意识还可怜地醒着。偶而,远远闪过一盏灯晕,孤独地让人想探究守灯人如何能如此孤伶而挺拔地活着。
终于经过了一个小城或镇子,晚间的灯光坦诚地暴露出城的气质和身材。在一路黑漆的映衬下,这成片的灯光璀灿夺目,整体透出近似于晶莹剔透的光泽来。巴金老人写过一篇灯,大意是走夜路的人只要前方有一盏灯就有走下去的勇气。眼前有整城的灯在集体招唤,我却找不到这种回归的感觉。夜中,由灯勾勒出来的城在眼中脆弱突兀而没有根基,像下雨天哪里随意冒出的一垛蘑菇,孤零零地戳在地上。这种感觉一次次再现,一直不明白缘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包括我曾经生活过的一个矿区,晚上路过时我都会有同样的感觉。有一次住下了,第二天清晨我找到了答案。矿区四周本来是有树的,尤其北面曾有过一片很大的杨树、榆树林。迁来的人多了便清掉了树。人得到了居住空间盖起了砖瓦房,却少了心理和抵挡风沙所依靠的屏幛。没有树的矿区、镇子、村庄是死寂的,像凭空挪来的一堆积木,随意地拼凑让人缺少一种踏实感,使人心理上产生一种空虚,无所依持。没了将根深深扎进土地的感觉人就会对这方土地少了许多想象,人是不能没有想象的。
夜间走路,夜色吞噬掉本已少得可怜的树木,在城这个强者的独立身后,紧紧追着孤独。所以一座城往往孤零零地强戳在那里,所以一颗心往往强戳在那里。
(二)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来源不知是不是从未拧紧的“部落陈酿”中溜出来蒸发掉的。
时间时尚地舞蹈着,将部落血浓于水的亲情蒸发,像滴洒的牛奶留在玻璃桌面上的印痕。
人们鄙夷一些拉帮结派搞小团体活动的琐碎动作,害怕这种“东亚共荣圈”带来的多米诺骨牌效应,又渴望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时来运转。
人以类聚还真是个纯真年代的天真作法了。不论香臭好歹,只要意气相投就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既而就能同生死共患难,也就有了“汝富贵,勿相忘”的文字留芳。
而今,喝一场酒有一场酒的目的,结交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作用。人人都在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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